性的男儿,谁不想成为那样的人物,然而这种机会又是可遇不可求的,“祖父放心,延初都明白。”
“我已越古稀,你伯伯又是那样的身体,秦川将来只有靠你们兄弟了。”深深看李楚一眼,视线又转到小七身上,“指望你们夫妻好合,多给咱们家添丁才好。”在中原之争中,秦川上几代损失过半,导致如今人丁单薄,这也是他的一大心病。
小七“羞涩”的低眉。
又喝了一盏茶,小两口送老人回屋,继而又去拜见大伯夫妇,结果大伯有事外出,只在大伯母那聊了几句,得了不少赏赐。又往李贺、李旭院里待了一阵儿,下山时,天色已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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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到住处附近的山道上,因小路颠簸,两人便决定徒步回去,反正也没几步路。
沿途他给她讲了些秦川的家史–对内的那种。
“你是说,宗爷爷的妻室其实是祖爷爷的妾室?”在他一番历史科普中,她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李楚自认已经很小心在避重就轻,她怎么还能猜到?“你脑袋里整日都在想些什么?”
“是你说吴氏三年入府,尽归西院,六年为东院妇。”这就是说那个吴氏是以妾室身份入府,三年后丈夫去世了,她又变成了东院的女主人,前后两任家主是父子关系,这不是儿子娶了自己小娘是什么?李家祖先真是厉害!
“……”就不该跟她说这些家史。
“想来我们吴家那位姑祖应该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不知有没有画像留下来,正想问时,却发现他脸色不太好,“我不是故意要论祖先的是非,就是觉着我们……”外面很多人私下说起她和他,总会提到姐夫、小姨子这种话,她虽不甚在意,可听着到底别扭,如今听了祖先的事,对比之下,突然觉得他们俩的关系也没什么特别的。
“我们怎么了?”他问。
“没怎么。”她答。
“你是想说我们李家从头到脚都是好色之徒?”祖上出了那种事,如今他这当姐夫的又娶了小姨子,“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也是当事者。况且,宗爷爷的夫人也是我们吴家的女儿。”她要是这个意思,岂不是连吴家也骂了?
“也是,论起来咱们俩半斤八两。”停下脚步,看着她。
小七被看的后背直发毛,眼皮跳了几下后,脚下也跟着一轻,“有人,后头有人。”推一下他的手,后边还那么多人看着呢,抱来抱去的成何体统!
“外边人爱说什么就随他们说去。”低道。
“嗯。”嘴上答应着,赶紧回头看一眼身后,发现车队正好被拐弯的树林给挡了,看不到他们这边,这才放心,“我倒不是太在意外人说什么,就是听你讲了,觉得只有咱们俩,私下里可以说说而已。”是他自己非要上纲上线的。
“以后私下也尽量不要说,刚才那些话若是从外人口里出来,此刻怕已经没命了。”他道。
“……杀人是犯法的。”大周律法她最近也看了一些。
“妄议王族也是犯法的。”三大家族中,他们秦川是唯一有“王”字头衔的,看来得亲自给她挑些书了,“回去后跟我到书房去。”
“……不用了,我自己看吧,你这么忙。”学骑马的情形记忆犹新,哪里还敢让他教她读书?
拒绝自然是没用的,回去就被他逮到了书房,从书架上找了厚厚一摞堆到案上,“这些是有关大周律法的,不用都看,一会儿我给你标注出来,有关婢奴买卖,田地赋税这些着重看一下,另外还有各种避讳,里边都有明文律法。”她将来要打理后院,多懂一点律法有备无患。
小七随便抽出一本翻开,细读几句,竟比之前看的“五蠹”“易经”更加艰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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