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添堵的前线阵地上,给唐煜找了不少麻烦,常常气得唐煜肝疼。
这辈子他和崔孝翊在政事上是没什么交手的机会了,唐煜颇有几分怨念。
“好像没见到裴十二?”唐烽与唐煜并肩而行,随口问道。他口中的“裴十二”指得是唐煜的伴读裴修,户部侍郎之子裴修。
“裴侍郎夫人偶感风寒,阿修在家侍疾。”唐煜顿了顿答道。
唐煜和唐烽带的队伍就此并作一路,在事先为皇子们划定的区域中扫荡着。崔孝翊觉得五皇子执意跟着太子走不似平日里的作风,欲上前在唐烽耳边提醒两句,却被得到唐煜示意的侍卫给挤到了一边,找不到机会。
崔孝翊在队伍后面阴沉着一张脸,恰好被唐煜瞧见了,他得意地一挑眉毛,这下崔孝翊更觉得唐煜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了。
唐烽浑然不知二人的机锋,满眼全是猎物,东宫侍卫们紧紧跟在他的身边,既是时刻准备着围拢猎物替太子补刀,更是为了贴身保护。
不到一个时辰,唐烽就射到了两只獐子、两只红狐、三只野兔和一只拥有华丽尾羽的雉鸡,他自得一笑,转身去看唐煜和崔孝翊的收获,顿时傻了眼,这两人都还空着手呢。
围场里的猎物皆是关了两三天才放出来的,有随从在旁边帮忙,贵人们想猎到些飞禽走兽还是挺容易的。唐烽不好意思起来,怀疑是侍卫们顾忌着他太子的身份,将猎物都往他的方向赶,结果五弟和表弟两人忙活了半天仍未有收获。
将手里的弓垂下,唐烽双腿一夹,引着爱马奔雷往唐煜二人走去,嘴上说着:“你俩别光看着我动手,猎物不够的话,一会儿父皇面前可要丢脸了。”
作为一个好兄长,在弟弟们射中足够数量的猎物之前,唐烽不准备再动弓箭了。
唐煜老神在在地拱了拱手:“弟弟我射术不精,方才三箭都落空了。”
听了唐煜这话,崔孝翊紧紧咬住嘴唇,眼睛里都快喷出火了,他总算明白五皇子今个跟过来是做什么了,原来是给他添堵的,之前那三箭,全冲着他看中的猎物去了,准头偏偏差得厉害,将猎物全吓跑了。甚至有一次他俩无意中挨得近了些,五皇子假装不小心地给了他一肘子,险些把他的弓给撞掉。
小小地报复了一番崔孝翊,唐煜很是得意,重新把精力放在狩猎之事上。
一只母鹿轻盈地从他们一队人面前跃过,唐烽催促唐煜说:“五弟,动手啊。”
唐烽右手飞快地伸向背在后背的箭筒,却又放下了:“三哥,《田猎令》有云,不杀坐胎之兽,不覆禽鸟之巢,我观那头母鹿似是有孕,还是放它去吧。”
“唉,你呀。”唐烽怏怏然地说,心里觉得五弟是犯了呆劲儿。
“五殿下果然慈悲,就看这几日能否慈悲到底,一箭不放了。”崔孝翊冷不丁刺了唐煜一句,没了唐煜干扰,他总算射中了一只野雉。
唐煜心中一动,他先前担忧自己的谋划太过刻意,难以成事,但如果能好好利用他这表兄一番,未必不行。想到做到,他立刻拉下脸,别过头去不理崔孝翊。
唐煜故意接连射空几箭,随即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愤愤地将弓扔到地上:“什么破弓。”
讽刺别人的时候对方的反应愈激烈,成就感就愈强。崔孝翊可高兴坏了,转身面对唐烽,若有所指地说:“太子,我上月偶然得了一只白鹘,全身雪白的羽毛,外表神俊异常,我以为是上等的良禽,本打算秋猎的时候带过来的,谁知我十日前沐休时去东郊山里打猎,才知道这畜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连只兔子都逮不住。逮不住猎物还好说,它竟不觉得羞愧,反而向唤它回来的驯鹰人吱哇乱叫,像是人发脾气似的。
“您说,这好不好笑?”不等唐烽回应,崔孝翊先笑了个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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