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火烧的极不正常,绝对不可能是一场意外,这火也着的太快了一点。
庄稼被烧的几家承受了无妄之灾,救完火的妇女坐在地头是又哭又嚎,这北湖本来就是全村比较不好的地,土地贫瘠,能收多少真的都是看老天的意思。
这些被烧的地方虽然少,但是都是他们辛辛苦苦的伺候了半年的,少了一点,进到他们和孩子肚子里的就要少一点,谁能甘心呢。
毁人家的粮食就是毁人家的命
带头救火的大队长戴着靛蓝色的解放帽,满脑门子是汗,一边用帽子抖抖索索的擦着脑门上的汗,一边用手电照柴火堆。
烧的都差不多了,他又不是专业鉴识的,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头上冒的汗越来越多了,只能抖着手问道“这这这我现在怀疑是有人故意放火谁晚上有看到有什么人在鬼鬼祟祟的了吗”
被问到的人都是一脸的茫然,这场火好像是忽然就起来的,看见的时候已经着起来了,大晚上的,又是一片旷野,要是真的是谁做了坏事,简直太好逃掉了。
大队长的压力更大了,摸着额头用手电照着受害的地区,烧的焦黑,这样的事情肯定是得报告给上面知道的。要是真的抓住了人,这可不是小偷小摸,往小了说都是纵火。
“这件事情我们和大队上的党员商量商量,看看到底是怎么办”大队长觉得有点压力山大,周围的利益相关妇女觉得自己的事情没有获得解决,还在哭。
“队长,不用麻烦了。”队长正头大的时候,远远的看见四个人过来了,不,应该是说是五个,他们拖着一个,一个人捂着嘴,剩下的扭着胳膊扯着腿。
大队长拿着手电照他们,宋栀眼尖,一下子就看见齐明安也跟着后面。
中间人的脸被打的肿的厉害,随着那几人的扯动唉唉的痛叫着,只是那四个人看来是对他痛恨的很,一听他叫唤,是那个扇脸那个打头。
几个人咬牙切齿满脸的痛恨,恨不得立刻把这个人打死在当场,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语气里几乎恨毒“大队长,这个放火犯,我们逮住了。”
“是后山村的那个赖猴子,来我们庄上来使坏了。”
“他平日里吊儿郎调戏人家大姑娘也就算了,你看看,现在他干的还是人事吗”
说话的一个个不是横眉倒竖,脸上怒火阵阵,这时候的人大部分的都忠厚老实良善,像他这样的到处混混的,向来是遭到唾弃。
可若是他惹不到他们头上,他们管你愿意做癞还是赖猴子。
“您看看,这家伙实在是太毒了。”为首的递上了一包用了半盒的火柴,还有一个玻璃瓶子。
大队长一闻,脸色顿时就变了“油”
加上油,可不是烧上加烧嘛,可了不得了,这就是故意纵火。
几个人闹闹嚷嚷,把半昏迷的赖猴子拉走了,只等他醒过来。
齐明安落了一步,没有跟着,宋栀瘪着嘴,啪嗒啪嗒的掉泪,不知道哪来的委屈,害的她抽抽噎噎起来,上气不接下气。
“你干嘛去了啊,我担心死你了啊。”
她没经过什么事,又是害怕,又是惊惶,天又黑。
话里的每一个字都是委屈、委屈,带着浓浓的鼻音,心再硬的人听了这话都软成了一片汪洋了。
天色虽然黑的几乎啥也看不见,但是她脸上的泪在反光,亮晶晶的。
齐明安先是牵着她的手,她的手又湿又凉,他又探了手给她擦了擦眼泪。脸是冰的,泪是烫的,擦不完,她的身体里也不知道有多少水,啪嗒啪嗒的掉个不停,怎么都擦不干净。
手心一片湿冷,却烫的他浑身难受。
“不哭。”他想握着她的两只手,又想给她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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