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情绪。
现在想来,父亲之前的那封信,变化的字体,怕就是暗示自己林府开始倒戈。
“秦可卿是我二哥的孩子。”水溶怕她再想太多,干脆将目的说出来。想起贾府对秦可卿做的事情,他眉目更显冷冽。
这可是个大消息。黛玉挑起一边眉梢,哪怕先前有了猜测,现在也着实有些吃惊。
而二皇子当初是被视为太子的人选,温良恭敬。而后一朝被废,除名判刑、举府下狱。
没想到秦可卿是二皇子逃脱了的孩子,怪不得她卧室有那些富丽堂皇的装饰。
那她岂不就是郡主了。黛玉回想了会几年前的惨案,转瞬又想起贾府。
“贾府知道的。”
北静王像是看出黛玉在想什么。他嗤笑了声,语调压低,声音里是不加掩饰的冷漠:“不然一个从养生堂抱来的弃婴,怎么能成为宁国府的儿媳。”
当初估量势好百般求娶了,现在为了和那一位投诚,竟然敢把手伸到这种地步。
水溶的眼神微微冷了下,深藏的暴戾倾泻而出。他抬起指尖弹了弹玉杯,发出“叮”的一声,眼底闪过刀光剑影般的血腥。
“贾府......要害可卿?”好歹是自己外祖母家,黛玉的话在舌尖绕了两下,回想起秦可卿在病床上的模样。
她思绪飞快地转动:不一定是明害,也可能是折辱,然后再逼迫她自尽,贾府就能脱身而出。只要瞒得好,就能最大程度的两边不得罪。
这会忆起贾珍唤自己外甥女、送来见面礼的时候,又想起他捧着礼物小心翼翼向秦可卿示好的时候。
黛玉有些怀疑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只是一把刀。
水溶端起玉杯喝了一口,将眼里的暴戾压了下去,这才点点头道:“我只要林姑娘在明面上稳住她心情,剩下一切我都会安排好。”
“这事背后有人盯着。只等天香楼建成,我会让她假死脱身。”
黛玉答应了,又微微转了下手腕上的念珠,思绪一时摇摆不定。
注意到北静王的视线投过来,黛玉给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念珠,很好看。”
水溶看黛玉贴身带着的鹡鸰念珠,连目光都软了下来。
他难得多话得温和道:“开了光的念珠被称为治愈圣品,长期带着对身子自有好处。”
他这幅堪称温柔的模样,被下属看到了定会高呼中邪。
难道这念珠也是他送的?黛玉摸了摸这在安定寺上得到的佛礼,试探性笑了声:“可惜这不是圣品。”
北静王像是噎了一下。他甩了甩袖摆,有点懊悔地补充:“其实也差不多。”
而他头上,深金色的大字正在拼命跳着:『是啊!这就是圣品!』
黛玉这下真是有些吃惊了。安定寺被称为京中第一大寺,出了名的不沾权贵,以平衡各中势力。
而北静王竟然能在里面有所动作,这简直能称得上是深藏不露。
不过更深藏不露的是,他居然在那时候就策划给自己送东西。北静王究竟是怎么对自己产生这样巨大的好感?
她稍稍扫过满亭子的光辉,各种金色连成一片,简直能晃花了眼。黛玉稍稍阖眼,轻揉了下额角。
她现在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过一段时间、忘记了什么。
“林姑娘怎么了?”闭上眼睛只听声音,黛玉倒是能察觉他声音里隐藏的紧张和关切。
“无事,眼睛疼。”
“眼睛疼?怎么眼睛又开始疼了?不是嗓子干涩吗?”水溶有些担忧地移了下位置,问话脱口而出。
自己对外说是着凉,北静王是怎么知道是嗓子疼的?黛玉以手扶额,挑起一边眉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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