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婉儿干脆地道:“从此再不踏足南界!”
“一场比试而已,太严重了,”顾平林突然开口,“你们是亲戚,让人知道岂不成了笑话?小赌一场就好。”
齐婉儿话出口就知道自己冲动了,正后悔呢,闻言忙顺势改口:“我若输了,五十年不入南界。”
段轻名似笑非笑地看顾平林。
齐婉儿脾气不好,为人却还算磊落,剑术天赋更出色,前世他成名后从不涉足南界,顾平林也曾疑惑,此刻明白了缘故,自然不想看他被算计,所以开口帮了他一把。
见段轻名看自己,顾平林抬眉:“段师兄意下如何?”
段轻名道:“这嘛……”
临船南珠也在留意这边动静,朗声出主意:“两位既是亲戚,岂能真动手?依我看,不如各出一招,众人评判定胜负,如何?”
“啰嗦什么,就这样!”不等段轻名答应,齐婉儿一把扯下披风丢给随从,“起!”
玉皇剑应召而出。
半空中,公子身影显现,红锦袍下摆被风掀起,下巴抬得高高的,双眸燃烧着斗志,神情傲然,端的是意气风发、风采不俗。
北齐十三,剑舞朝歌,堪称剑修中的王侯。
年轻的外表之下,已隐隐有了几分未来大剑修的气势,朝歌剑术注定在他手中光大。
剑如其主,散发出一段浑然天成的贵气,辉煌的剑招映亮了万里长空,四方灵气受牵引,汇集于剑尖,呼呼有声,海上风向骤改!
“八百诸侯朝灵山!”
一声清喝,一剑分海。
巨浪高涌,朝两边挤压,一道约十丈宽的深沟出现在海面,斜斜延伸向下,犹如一条通往海底城门的平坦大道,受惊的海鱼纷纷跳跃逃窜。众人所乘之船驶入深沟,急速坠落,好在两艘船上俱是修士,迅速稳住了船身,只听得一片惊呼声。
顾平林一看就笑了。
朝歌剑术出名的气势夺人,以轻捷庄重见长,偏这齐婉儿反其道而行,居然舍长取短,有意使出这种厚重霸道的效果,也是难得。
齐婉儿自半空消失,转眼即重新站在了船头上,与众人一道观看。
剑招已收,剑意未散,后劲反而越来越大,深沟还在分浪延伸,船下坠的速度比之前更快。
顾平林见状,不由生出了几分佩服。
看来齐婉儿并非盲目地炫耀,而是当真在朝歌剑术上悟出了新意,难怪前世会有那等成就。
“好招!”南珠赞叹。
“朝歌剑术名不虚传。”步水寒也忍不住对齐婉儿刮目相看了。
齐婉儿亦不谦虚:“人皆言我北齐朝歌剑术疏于劲重,此招如何?”
“确实难得,”姚枫突然开口,“如此,我也出一剑吧。”
姚家子弟出手必定不凡,机会难得,众人自是叫好。
之前被说不如他,齐婉儿有意表现了一番,闻言挑眉道:“姚兄肯出手就好,但这赌注怎么算?”
姚枫却不看他,转向段轻名:“以剑会友,重在悟道,何必认真?我若侥幸胜出,这场赌局就作罢如何?”
殊世剑法赫赫有名,三人之中又数姚枫年长,参悟剑道时日最久,胜算极大,他提出这个条件,就是有意令两人和解。
众人佩服他好性情,纷纷附和:“极是。”
顾平林拧眉。
同为剑道高手,他察觉到段轻名身上敛藏的剑意,知道齐婉儿可能会输,所以才提出这个条件,好收回齐婉儿那句“五十年不入南界”的赌注。
段轻名自然也看出来了,面对挑战,他亦是很有风度地笑道:“不愧是山外子弟,姚兄请。”
这场比试,表面是三人论剑,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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