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这幕的迟景年急忙跑过去,顺手将那只碍眼的猫扯开扔在地上,在黎稚平静的视线中,将手中的遮阳帽小心翼翼戴在男孩头上。
宽大的鸭舌帽盖住了他的半张脸,只露出了苍白的下巴和红得诡异的唇。
迟景年弯下腰,右手穿过男孩的腿弯,终于如愿将他打横抱起,缓步走向后车门。
经历过上次试图公主抱男孩去医务室的失败后,迟景年在家里很努力地锻炼身体。如今虽然时间还短,抱得也有些歪歪斜斜走不稳,但至少已经实现了他自己的愿望。
被无视了的白色小猫瞬间炸毛了,从肉垫里伸出锐利的尖爪毫不留情地就抓向小胖子。
可惜迟景年现在是站着的,登山装的长裤和球鞋把他的下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猫的爪子根本无法破防。
小猫顿时觉得更生气了,白毛快要炸成一坨。
——这个愚蠢的凡人!
迟景年完全无视脚下的动静,注意力全在与自己相贴的男孩身上。
怀里的人比想象得轻,抱在怀里就像抱着一只布娃娃,软得仿佛一碰就碎,让人丝毫不敢用力。
小胖子小心翼翼地用手把布娃娃扒拉得与自己更近一些,嗅着隐约传来的小孩子的奶香味,脸上缓缓透出令人心惊的,沙漠中的旅客遇见绿洲般的餍足,以及毫不自知却仿佛深入灵魂的难填欲壑。
黎稚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也懒得阻止迟景年主动当他的代步工具的行为,更何况这个小胖子的怀抱触感很好,软乎乎的还很有弹性,陷在里面就像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刚消退一些的睡意更凶猛地重新袭来,男孩顺从心意地闭上眼,正当他即将进入沉睡,却被一股突然出现的猩甜味道惊回了神。
迟景年坐在后座,笨手笨脚却相当轻柔地把沉睡的男孩放在身侧,试了好几个姿势都无法把他放稳,最终暗搓搓地决定让男孩侧躺着,把毛茸茸的小脑袋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伸手顺了顺男孩的浅色软发,迟景年的眼里划过微不可查的笑意。
气氛难得安详。
就在这时,迟景年却忽然感到右手背一痛,下意识地转头,却发现不知何时跟上车的白色小猫舔了舔伤人的利爪,眼带得意的斜睨着他,显然凶手就是它了。
这只猫可真不是一般的记仇!
小胖子盯了它一会儿,看不出情绪,抿了抿唇看向受伤的手。
伤口倒是不深,小猫下手还是知轻重的,长长的划痕却只是渗出了几颗血珠罢了,前排特种兵退伍的小王也没有发现异样……
等等!
迟景年突然低头,果然看到男孩的视线正直直盯住他流血的伤口,瞳孔已经因为涌上来的食欲变成暗红色。
——再没有生物比血族对血的味道更敏感的了!
正在这时,前面的小王突然开口了:“少爷,黎少爷的身体不舒服吗?”
快!快!快——!怎么可以被别人发现?!
强烈的急迫感暂时突破了自闭症的自我表达屏障,迟景年下意识地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用手迅速捂住男孩那双会暴露秘密的眼睛。
黎稚眨了眨眼睛,羽睫划过他的手心,带起一片麻痒,却莫名乖巧地一声不吭。
迟景年僵硬了一瞬,面上却一本正经地若无其事道:“吱吱昨天睡得晚,有点累。”
小吸血鬼听到这个称呼,立刻警告性地用锋利的指尖抵在迟景年腿边,却不知为何没有阻止他说下去。
顿了顿,迟景年低头瞥了一眼男孩的发旋,接着道,“早上我,起床太早了,我们,想一起睡一觉。”
小王不受控制地回忆起了早上的混乱,抽了抽嘴角,想到接下去接近两个小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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