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是真正的一无所知。

    “你对程佳怡很了解？”何向云起了疑心。

    不算十分了解，也就是把全本书都背下来的程度。顾思扫了他一眼，“你可以随便查我，只要记住我们最终目标一致。”

    何向云等夏舟离开，将饮料一口气灌完。也不知道这么一个处心积虑的人，能在秦仁眼皮子底下活多久。

    顾思觉得自己过得挺滋润，除了时不时会有眩晕感和怎么也治不好的低血糖之外。长期的血袋生活让夏舟的身体岌岌可危。夜行族的恢复力再强，也在掉血的日常中逐步衰弱。至少顾思能打保票，夏月单手能虐他一百回合无压力。

    不过这又不是什么非要打打杀杀的世界，武力都是附带。秦仁挂着个程序员的职位，给自己赚血袋钱，顺带体验生活。除了晚上要啃夏舟两口之外，对他的人身自由并不限制。这里面也有何向云担保的成分在内。

    对秦仁而言，只要听话，不跑，做什么都无所谓。刺杀也行，反正没人打得过他，事后狠狠教训一两顿就是。食物链顶端的生物有恃无恐。

    “我需要一张面具。”秦仁拖长声音，与往常干脆利落的命令截然不同，透着股犹豫，“伟大的吸血鬼领主自然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还欲盖弥彰地解释。

    去你的吧，敢情主教和何向云都不是人了？不好意思见暗恋对象就直说。

    顾思拿出早就给秦仁做好的面具，手工打磨，花纹精致细腻，怎么骚包怎么来。秦仁很满意，当即戴上又从衣柜翻出叠得整整齐齐的立领长袍穿好，更满意了。之前没人整理房子，衣服随便放置，要穿的时候都皱巴巴的，还有异味。夏舟是个好仆人，能干还好吃——长袍上染着他最喜欢闻的辛辣气味，好闻又帅气。

    在镜子前嘚瑟十分钟，秦仁把一身又脱了打包扔给顾思，两人先后出门。不巧，刚好在门口撞见一身衬衫包臀裙职装的程佳怡。

    程佳怡愣了一瞬，随即扬起一个略带疲惫的笑意给邻居打招呼。上了一天的班，是人都累。秦仁则被笑容当场击倒，差点站不稳，背快弯成了虾米，哆嗦半天念出一句：“晚上好。”

    既然有人开了寒暄的头，那必然得站在原地多寒暄两句，这是中华文化中约定俗成的部分。程佳怡只好踩着高跟站稳，视线一扫看到古怪邻居背后的人，好奇地问：“这位是？”

    顾思背对着程佳怡锁门，秦仁没有久留的打算，含糊道：“一、一个朋友。”程佳怡不再追问，她对这个生活似乎很不规律的古怪邻居一向敬而远之，当即点头道别回家。关上门牌401的房门，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怎么也消不掉的念头，刚才那个背影……真眼熟。

    天色早已暗沉，但地平线处仍泄露少许日光。秦仁全副武装，没有暴露任何皮肤。这个世界的吸血鬼厌恶阳光，但阳光也杀不死他们，顶多会削减一定实力。就算夏月把秦仁拖到日头底下晒，十分钟内躺倒在地的也必定是夏月。

    不能跟主角拼武力光环。

    要说吸血鬼出场在哪儿最帅气，秦仁还真下过功夫百度过答案。

    月上梢头，乌啼风定，透过尖耸的破旧墓碑，不远处教堂高立的十字架清晰可辨。一袭黑红长袍裹身，玄色面具掩住半张面孔。凛冽的气势令初夏的温度降至寒冬。换了一身神职便装的程佳怡吞了口口水，拼命稳定心跳。面前的生物便是教堂十大通缉令的常年榜首——吸血领主，秦仁。

    早先想好的话在酝酿的途中被颤抖打得支离破碎。程佳怡用尽全身力气，阻止自己不争气的软倒在地。

    忽然从墓碑后无声无息走出一人，月光松松散散打在他身上，明明人就在此处，却又仿佛融在墓碑投下的阴影中，看不真切。

    在看清此人的脸时，程佳怡登时叫出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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