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皆在他的计算之中。
参雷逐渐不耐烦起来,他蓦地静止身形,紧紧盯着途林,此时夜晚来临,月光轻洒上长廊,照在两人的身上。
见状,途林亦按兵不动,他稳稳立在参雷跟前,清澈的眸子与那双冷冷的凶眸静静对视,不退不让。
观言紧张地站在一旁,此时此刻,他只能听见参雷粗重的呼吸声,和自己心跳的声音。
“观小言。”忽然,一个低哑的嗓音在观言背后淡淡传来,在如此静窒的气氛中显得突兀之极,观言吓了一跳,他蓦地回头,就见应皇天披着宽松的狐裘正倚柱而立。
月光下他的脸色依然清淡,倦意深刻明显,可唇角却带着观言熟悉的笑容,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观言一时看呆了,听见他用熟悉的语调唤自己的名字心中不由激动万分,有一种喜不自胜的感觉直涌上心头,连身后正紧张对峙着的战局都忘记再去关注了。
他现在唯一想到的就是眼前这人的伤势,一怔之后连忙问道,“你怎么下来了?”
“你流血了。”对方只道。
观言浑然不觉,听到应皇天这么说,他低头看自己的肩膀,这下才忽然间感觉到方才被参雷抓去的地方正隐隐作痛。
应皇天似也不关心那头战局,而是出声低唤,“香兰。”
香兰满脸不高兴地慢吞吞走出来。
“替观公子包扎伤口,算是将功折罪。”应皇天低低地开口,隐约有一丝严厉。
香兰不情不愿地走到观言面前,不情不愿地开口道,“观公子,请随香兰来。”
“可是他们……”观言不由转过头,应皇天却已先一步走过来,不着痕迹占去方才观言站的位置道,“你放心,途林不会伤害参雷,擒住他只是时间问题,你先随香兰去,我稍后就到。”
观言这时忍不住问他,“应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应皇天并未回答,只是看了一眼他的肩膀道,“你先顾好自己,等我回来,再跟你说明。”
“好。”观言点头答应,便随香兰回到重楼里,但香兰看起来始终气鼓鼓的,观言只道香兰仍然在生他的气,他走着走着,便道,“在我的心目中,应公子早已是我最好的朋友,请香兰姑娘相信我。”
“哼,说一套,做一套。”
观言见她仍然难以释怀,只好停下脚步道,“香兰姑娘,究竟要观言如何做,你才肯信我?”
香兰闻言转过身来,看着他道,“那请观公子如实交代,今日来重楼的目的是什么?”
她简单一句话,就把观言问得哑口无言。
他来重楼的目的早已被一连串的事实搅得一团乱,但香兰不信他也的确情有可原,只因至今为止他都没有向应皇天坦白他为何而来。
香兰又道,“连香兰都能猜到的事,观公子难道觉得能瞒得过公子吗?”
观言不由恍然大悟,他身在局中,反而迷失了方向,香兰如此提点,实乃好意。
“我明白了,多谢香兰姑娘。”
“明白就好,若被香兰知晓你再欺骗他,无论公子要怎么对我,我都不会饶过观公子的。”香兰斩钉截铁地道。
“香兰姑娘请放心,观言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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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言在香兰替他包扎完毕后就匆忙赶回长廊,方才在包扎时耳边只闻如雷的吼声不时传来,想是缠斗仍在持续,期间夹杂着铁链“铮铮”之声,至今未有消停,谁料当他赶去时长廊早已空无一人,观言便立刻转至参雷的房间,果然见到已被铁链缚绑却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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