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热情。
“开始放暑假了?”张楚南坐过去,想跟儿子谈谈:“暑假想去哪里玩?出国去吗?”
张叙冷眼:“自己祖国都没走完,出什么国。”说着撕开一包棉花糖,手法利索。
关以洵低低笑了笑。
张楚南一阵没面子:“还生气呢,都说父子没有隔夜仇,你倒是好,把我记恨上了。”
“不。”张叙打断他:“不是记恨,我说多少次了,我恨你干嘛?”
张楚南:“那你倒是给你爹一点好脸色看。”
张叙嘴里吃着棉花糖,吊儿郎当地靠在沙发上发言:“什么叫做好脸色?对着你傻笑?小孩子才会那样,我现在长大了,你要接受现实。”
张楚南:“……”
这小子就是在生气!
气氛僵滞下来。
只有张叙吃东西和关以洵倒水的动静。
一会儿关榆白在那边喊:“开饭了!”
三个人之中,关以洵率先站起来,把空间让给他们父子二人。
张叙坐直身放下棉花糖袋子,双手在膝盖上撑着:“老爸,这个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也没有易地而处,你不会理解我的心内都经历了什么,同样,我也不会理解你。我现在,接受这个事实了。”
说完站起来,从他曾经很依靠的男人身边走开。
也许在张楚南看来,这无非又是叛逆期小孩的一次赌气和宣泄,迫切地要证明什么。
但是对于张叙来说,这是一次从男孩到男人的跨越,是他成长之路上必须去跨越的一道坎。
被留在原地的张楚南,久久无法回神。
张叙的话给了他很多触动没错,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并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差劲?
完美人设可不是瞎吹的,除了对家会买水军黑他以外,他几乎是个完美的偶像。
否则也不可能俘虏鼎鼎大名的珠宝女王关榆白,这个被称为世纪遗珠的关家千金。
“张叙,你太敏感了,心理素质太差了。”张楚南抱头想了一下,然后追上儿子:“等哪一天你不为这些事情烦恼的时候,你才是真的长大了。”
张叙气笑,不想说话。
关榆白插一脚:“可是孩子的可爱不正是这样吗?我倒是不希望叙叙跟以洵一样,以洵都懒得跟我吵。”
母子俩对视,一个充满怨念,一个云淡风轻。
张叙嘀咕:“至少你受了委屈,他会护着。”
“你是说我不护着你?”张楚南找了个椅子坐下:“我哪回不护着你了?”
“哪回都不护着。”张叙说:“你只会从我身上找毛病。”
还有:“粉丝说的话都比我说的话有分量,别反驳,反驳就是心虚。”
张楚南气得胸痛:“伶牙俐齿的,我今天才知道。”
张叙啧了声:“说得您对我很清楚似的。”说着拿起刀叉,准备吃饭。
一碗粥太容易消化了,要吵架也要吃饱了才有力气。
战火歇了一会儿,张楚南说:“去考个驾照,我又不是买不起车给你开。”
张叙冷哼:“我去年就拿到驾照了。”
张楚南顿住:“你怎么没跟我说?”
对方却没回答他,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晚上叙叙在家里住下,好不好?”关榆白挽留道:“反正已经放暑假了,又不用上学,明天再让以洵带你去车行看车。”
“不了。”张叙对关榆白的态度比对张楚南好:“我晚上跟人约好了一起吃饭。”
“这样,那就下午去好不好?”关榆白不勉强:“订了车,就让以洵送你回去。”
说罢吩咐儿子:“以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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