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会杀了他。
因为只要杀了他,师姐就会回来了。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人们也没那个心思去统计除妖比试的排名,准备等下次除妖比试再见分晓。沈霄见了沈珩出来之后,把他拽到一边说了好半天,甚至都把沈夫人搬出来了,说沈珩是家中独子,幼时已经出过一次事了,万万不能再出问题。
这话再一次让沈珩陷入了无尽的好奇之中,却又捂着马甲不敢去直接问小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好出言安慰了许久,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才把视子如命的沈霄哄了回去。
他给沈霄的理由冠冕堂皇“孩儿绝对会以自身安全为重,且阮氏乃仙家名门,在此多修炼一段时间,一定会对孩儿的修为大有裨益。”
至于真实的原因,他只敢在自己的肚子里慢慢消化。
鬼才会知道,他之所以腆着脸皮留下来,主要是为了能多和阮琤待上一段时间。
如果就此回了邺州,起码要等大半年才能迎来下一次的仙门宴会,这段时间里,阮琤是绝不可能到邺州登门拜访的,他可禁不住这么长时间见不到阮琤。
甘棠躺在床上,脑子里都是那日在洞穴中看见沈珩赤身裸体趴在阮琤怀里的情形,他余光一扫,便看见温衍低头擦着自己手里的大刀,表情极为认真,仿佛在他手里的不是刀,而是心爱之人一样。
他嘴角一抽,翻了个身,趴在床上道“久慎啊,你感觉泓之和阮公子,是个什么情况”
温衍的眼睛里还是只有那把大刀“不知道,应该是关系变好了吧。”
甘棠仍是不信“我感觉可不一定,你看他俩都脱光衣服在一起睡觉了,肯定有隐情”
温衍这才把目光从大刀转移到了甘棠身上,表情木然“据我所知,清和平日里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更不可能去搞断袖,他与沈公子这个样子,是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
“清和小时候养过一只兔子,那兔子很黏他,只不过没过多久就死了。现在沈公子也天天黏着他,兴许是把沈公子当成童年养过的那只兔子了,过几天就好了。”
我信了你的邪。
甘棠彻底放弃了与温衍继续谈论情感问题的想法,他跳下床,把衣服随便一披,拉着正在擦刀的温衍就往门外走“陪我去找一下泓之,今天我还没找他玩呢。”
还没走到门口,便听见沈珩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
那个声音活像是在锯木头一样,嘶哑刺耳,根本听不出来曲调。即便他把两只耳朵捂得死死地,也没能阻止那个声音传进他的耳朵“大晚上的,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刚一进门,他就愣住了。
沈珩站在房间里,手里拿着箫,苦大仇深地看着桌子上的乐谱。阮琤坐在他旁边,攥着一根藤条,指了指那本乐谱“现在这首曲子是最简单的。”
言外之意,你连这么简单的曲子都学不会。
沈珩欲哭无泪“十二哥,我从小到大都没接触过乐器,能吹出声音就不错了,你还要我怎样”
阮琤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你会吹。”
甘棠有些看不下去,扑过去就将沈珩手里的箫抢了过来,拿在手里的时候才发现这箫为何物,又赶忙双手递了回去,严肃道“阮公子,泓之小时候的确没有接触过乐器,你别着急。”
与此同时,他脑门上已经起了一层冷汗人道是阮氏乐器不可轻易为外人所碰,现在阮琤居然就这么草率地给沈珩练着玩了
趁此机会,沈珩一下子瘫回了椅子里,动作与国内某位葛姓演员有的一拼“十二哥,不是我说你,你们阮家的课也忒多了点,过两日是休假,不会你们还要补课吧”
阮琤淡淡道“如果你想补,也未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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