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头看她乐开花的样子,忍不住泼冷水道:“不过也别得意忘形,这才是十年寒窗苦读的开始而已。”
柯采依正为弟弟被夸开心着呢,不在意道:“我明白的。”
看着柯采依一副乐呵呵的模样,吕老头就发愁,以为她什么都不懂吧,可是说起话来又井井有条,颇知进退;可要说她懂吧,又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看了看乖巧的柯均书,吕老头顿觉还是得靠自己这个夫子多提点提点,肩上的担子又沉了些。他冲柯采依又道:“书哥儿这资质以后势必得送去城里读书,我和悠然学院的院长有点交情,如果你将来考虑这个书院的话,我可以给你写封推荐信。”
柯采依闻言大喜过望,城里的书院不是那么好进的,尤其是她家这种几代在地里扒食的农民,没有关系的话可能连门都进不去,如果有吕老头的举荐,想必事情会容易得多。
她感激道:“如果能这样那就太好了,谢谢太爷,有您的相助书哥儿前程有望了。”
吕老头道:“我只是略尽绵力,关键还是要靠他自己。”
柯均书也知道夫子是在为他打算,双手作揖给他鞠了个躬:“多谢夫子。”
吕老头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转身就回屋了。
柯采依暗道这老头真是别扭的可爱。两人回到家后,书哥儿一眼就看到院子里正在啃草料的骡子,立马奔了过去,离它前面还有几步处停了下来,惊喜喊道:“骡子。”
他回头冲柯采依问:“姐姐,这是咱家买的骡子?”
柯采依笑答:“是的呀,以后咱家也是有骡车的人了,再不用花钱坐别人的牛车了,有了这骡车想去城里就去城里。”
柯均书一脸欢喜,他很想上前摸摸,但是看着骡子高大的模样,又有点胆怯。柯采依便拉着他的手,轻轻摸了上去,他摸着骡子的颈部,紧张地呼吸都不自觉慢了下来。
骡子的毛顺滑透亮,摸起来冰凉凉的,柯均书摸了几下,转头冲柯采依开心道:“姐,它不怕我!”
这头骡子只是抬头瞧了眼小主人,鼻子喷了两下气,耳朵抖了抖,丝毫不在意地又低头啃草料去了。
柯均书显然对这这骡子很有兴趣,又问:“姐姐,它有名字吗?”
柯采依摇了摇头:“还没有呢,书哥儿取一个吧,以后它也是我们家的一员了。”
柯均书围着骡子转了一圈,思索了一会儿道:“叫圆宝好不好?”
柯采依疑惑道:“元宝?金元宝的元宝吗?”
“是圆圈的圆,我昨天刚学会了这个字。”柯均书指了指骡子的头道,“你看它的头上有一个白色的圆圈,还有以后它肯定要干很多活,是我们家的宝贝,所以我想叫它圆宝。”
“好,依你,就叫圆宝。”这小子才上了几天学啊,都会谐音梗了。
刚刚获得名字的圆宝闻言踢了踢后脚,似乎也很满意的样子。
“姐姐,吃饭了,我好饿啊。”一直在家等姐姐回来的柯采莲探出半个身子,扒着门框冲他们喊道。
“来了。”
桌上摆着剩下的一大半姜母鸭,因为放在小炉子上温着,汤里还咕咕冒着泡,一边吃着鸭子,一边还能添点时蔬烫着吃。
柯采依还炒了道豆豉回锅肉,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先煮熟切片,再煎至出油,加点喷香的豆豉和青椒翻炒,肥而不腻,入口浓香。再加上一道清爽可口的豆腐蘑菇汤,三个人敞开了吃,美美地过了个立冬。
且说赵三娘那边看着柯采依买了骡车在村里大出风头,一肚子的气地走回家。看着家里两个女儿,大的见她回来也不出来迎一下,小的畏畏缩缩不成气候,顿时更加冒火,骂骂咧咧地指使她们快去干活。
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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