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宫。
此时不同往日,璇玑宫上下仙侍人数多了一倍,但却没有人能接近主殿,主殿里外事物全全交由邝露打理,这日一仙侍拎着食盒把里头还温着的汤药递给候在门外的邝露,而后便悄然无声的退下。
新帝喜静,故而璇玑宫人数也只是增加一倍,且众多仙侍行走之间且不可喧哗。
邝露提着食盒推开殿门,里头布置依旧,只是在床榻边上多加了一张桌案,照旧一身白衣但却华丽不少的润玉端坐于后,正在批改文书。
邝露并不多言,走上前把食盒内的汤药端出来而后便收拾东西退下。
至始至终润玉不曾分半点目光,等人退下。他这才抬首看向一旁的褐色汤药,而后停下手从底下抽出一把匕首撸起袖子,只见宽大袖袍下的一小节手臂内测被划出一道道伤痕,有些已然结疤有些看着像是新伤。
润玉眼里没有半分犹豫,刀起刀落在手臂上划出一道新痕,而后便抬手挪到汤药碗上方,猩红的血液顺着手臂滑落嘀嗒嘀嗒流进碗里。
半响,润玉胡乱包扎完伤口,而后端起汤药朝床榻走去。
躺在床上的人依旧紧闭双眼,但脸色却不再苍白,泛着淡淡红润。
润玉坐在床头扶起人,而后自己喝了一口汤药,苦涩浓郁甚至称得上怪异味道的汤药再加上他的血,便夹杂一丝腥味以及到嘴的铁锈味,润玉似毫无感觉俯身吻在那张红唇上而后把汤药辅渡过去。
一碗药喝完已过一刻。
再接下来便是渡一刻钟的灵力,自楚棠昏迷至今一月尚有三日苏醒,他便日日这般献血辅以汤药再渡灵力。
折腾完,润玉细细描绘她的眉眼,最后似安抚轻轻在额头留下一吻,便转身离去。
出了殿门,外头候着邝露。
邝露见到润玉,低眉道:“陛下,水神求见。”
如今的水神便是锦觅,润玉脚下一顿面露犹豫,半响应下:“她现在在哪?”
“在外头候着。”
润玉点点头,抬脚过去。
锦觅一身粉衣眉眼间带着一丝憔悴,见到润玉眼里生出一抹喜色,奔上前问道:“润玉,楚姐姐如何了?”
至今日,她早已知晓当日水神爹爹遇害一事经过。原来是穗禾假扮旭凤杀害了水神爹爹跟临秀姨,而后栽赃给旭凤。
为了这事她错杀旭凤,而后便一直为旭凤一事烦心,现如今旭凤已在魔界称尊。
得知事情真相的原因便是楚棠一日醒来告知她的,那日她追那黑衣人便是穗禾,她用法器打伤穗禾也认出她来了,只是没想到自那日起她便昏迷不醒,醒来也只有一会会儿。
润玉闻言摇摇头:“还是老样子。”
锦觅眼里闪过一丝自责,“太上老君也没法子吗?”
润玉眼里黯然,起初他也这么认为,但后续不管喂了多少仙丹妙药,依旧挽留不了楚棠自身消耗,而后他才意识到非同小可。
翻进整个省经阁,他才找到原因。
只是神魂不稳一事该如何医治?若说是温养也只能解一时半会,想要彻底医治却依旧没有法子。
“旭凤如何了?”
提及旭凤,锦觅眼里闪过一丝涩意。她解释他不听甚至还包庇穗禾,至今无法。
她勉强一笑:“他如今当了魔界的魔尊,自然一切都好。”
润玉没有深究,突然想到一事闻言一笑:“下月初我跟阿棠大婚,你可一定要前来参加。”
锦觅面露错愕,“大婚?你的楚姐姐?”
润玉笑着点点头。
“好呀!我一定来!”
日子是刚刚定下的,锦觅也是第一个知晓的。但未过多久便昭告六界,至于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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