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那才有杵儿,有谁似崆峒的马匪一般,要不四窜游荡,当个孤魂野鬼,要不滋扰乡邻,打些糟糠粗油?”
于这点上李景风也觉纳闷,青城也有马匪,不过多半打劫商旅,商旅也多半雇有保镖护院,遇上时一场好杀,却不像饶刀寨这般去打劫村子。诚如祈威所言,打劫这些破落村庄,不刮地皮,哪有油水?
齐子概道:“边关封了百年,准出不准进,连铁剑银卫也是一般,哪有破例”
饶刀把子道:“边关封了就是断了商路。甘肃一带的商旅不是贩药给唐门,就是作矿产兵器的買賣,那都是大生意,有些还是铁卫押送。陇地天寒土瘠,这六十几名弟兄学了半辈子武功,就只会点把式,连侠名状都没有,弟兄若不是被逼得没生路,谁要当强人?”
齐子概道:“合着你还占个理字?那些老实的庄稼人合该受苦,养你们这不管生养的爹娘?”
饶刀把子道:“我不占理。这世道,喘着活,歇着死,就图不断这口气,今日被三爷逮着了,我也就替弟兄们寻条活路。我再问一个问题。”他横刀指向李景风问,“这位弟兄是被逼上山来落草,要如何处置?”
齐子概道:“他既非自愿,自不追究。”
“好!”饶刀把子朗声道,“这六十几名铁卫的弟兄都与这小兄弟一般,是被我逼上山来做马贼,受我胁迫,不算犯戒!这所有罪责,连同戚风村四百条人命,俱是我一人所为,望三爷宽大处置!”
说罢,饶刀把子猛地拔刀自刎。
他这举动出乎众人意料,刚揽了罪责,立即拔刀自刎,众人离得甚远,来不及阻止。忽见一团巨大黑影向前飞纵,众人眼前一花,只有李景风见着,那是齐子概将板凳掷出,阻拦饶刀把子自尽。他一掷用了全力,板凳击中饶刀把子手臂,登时臂骨断折,然而饶刀把子脖子仍是血流如注。饶长生这才惊呼一声:“爹!”扑向前去,齐子概却快他一步到饶刀把子身前,顺手夺去鬼头刀,要去察看他伤势。
只见饶刀把子摇摇晃晃,坐倒在地,众人以为他已自刎身亡,悲愤交集。老赖皮喊道:“招个□□安,大伙替刀把子报仇!”他呼一声喊,众人抢入棚中,李景风挣脱白妞,快步抢上前,挡在众人与齐子概中间拦阻道:“不要啊!”他心想,饶刀把子牺牲自己来救众人,若是又与齐子概冲突,岂不是白白牺牲?
可山寨群情激愤,哪有人肯听他说话?忽听到饶刀把子喊道:“我没死,都退下!”声音甚是虚弱。
众人听他出聲,又惊又喜,原来他那一刀只划破皮肉,未伤及血路,总算保住一命。
齐子概铁青着脸,道:“你想以命逼我就范?你便死了,与我何干?”
饶刀把子道:“若是无干,三爷何必救我?”
李景风也已看出,齐子概有意招安他们,只是限于规矩,不能纵放。
齐子概冷哼一声,道:“你要装善人,救部属,当日灭戚风村时,怎就没这点善念?”
李景风喊道:“戚风村不是饶刀寨灭的!”
齐子概问道:“你又知道什么?”
李景风道:“饶寨主不是这样的人,他若是,就不会抓着我不放,前日也不会救你!三爷你是明白人,心里有数,别拿这挤兑人家!”
齐子概眉头一挑,笑道:“我瞧你跟他们挺亲近的,不如入伙跟着招安吧?”
李景风摇头道:“我说的是实话!”
他见齐子概眉头一皱,知道自己并未猜错,这位三爷必然对戚风村的案子起疑,故意提起只是想挤兑饶刀把子。齐子概心思被戳破,深吸一口气,对饶刀把子道:“我本不是为你们而来,只是路过时见着这山寨,这才起疑,装成路客试你们一试。你们都是好人,可干的坏事半点不假,我想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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