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对整个班的学生道“平常没严管你们纪律,是希望你们自觉。有手机的晚自习前全部交到办公室,没交的让我发现,直接请家长”
继续讲课的苏晟没有发现,后面站着的少年头低了很久。
后续的课堂秩序格外肃穆沉寂,时间漫长,直到铃声解放。
他路过抱着卷子书写的少年面前,道“除了眼和手,其他部位保持军姿状态”
停了笔,后脚跟靠在了一起,并拢膝盖调整道“是”
“不要忘了规矩”
这一站,便站到了晚三下课。
任凭其他老师们怎么求情,苏晟始终无动于衷。
对面教学楼的灯一个个的熄灭,学生陆续走完,教室逐渐空荡,陪伴他的是做完的理综试卷,还有脚下来自四面八方的成堆的饮料和零食。
已是饥肠辘辘,高楼层地面有些炎热,身后的伤口早折磨的他精疲力尽,胳膊也有些酸,用了力站直的少年脸色苍白,嘴唇干涸。
安静了会,忽然听到一声脚步声,他下意识的望去,怀了些许希望,进来的却是邻班的程颖。
女生怯生生地走近,看了看地上的食物,小声传话道,“苏老师说,你可以回家了”
他勉强挤出一抹礼节的微笑,“多谢”
竟是连话也不愿亲自过来和他说。
心口钝钝的疼,慢慢活动了麻木的四肢,他捶了捶僵疼的腰,熟稔的关风扇和灯光。
锁门时,身后走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却没有驻足,径直拐角下楼。
隔着十余米远,校园的夜灯,将前方模糊了的身影拉的很长。
前脚刚踏进家门,瞧见父亲手持红木戒尺坐在客厅。
他忍着全身的酸痛换了鞋,打起精神,自觉在沙发边上趴好,“请您责罚”
苏晟起身拿戒尺在他的臀上点了点,没有下一步动作。感受到尺子的存在,少年乖觉地将外裤脱到臀腿交接处。
苏晟拉下他的内裤,没有处理过的伤口经过一天的磨难,出现大面积的瘀血,呈黑紫色,与边缘的玉白肌肤形成显著色差,侧骨有被布料摩擦晕染了的干透的血迹。
往下一看,纯色的浅灰内裤上也沾了些许。
心里犯了几分生理性的厌嫌。
并不知道自己身后状景的少年,安静地等待,生性敏感的他一侧头,触及了父亲的目光,那是他竭尽全力承领所有的期盼与要求,最不愿见到的厌弃。
“除了换书,下午动了几次?”
“两次”
总共将近八小时的军姿罚站,一次是实在忍不住去了趟洗手间,一次是老师找。
苏晟没问原因,他亦不会主动开口说多余的话。
就着大面积的紫黑的淤血块,罚了二十。
仅五分力,冷汗遍布了少年的脸。
“上午还剩多少”
“三十九”
戒尺向下移了几分,尽数打在臀腿同一处。
出乎本能地躲闪。
苏晟没出声,仅在肿的最高的紫色板痕上毫不手软的抽下一记,然后重新计数。
说的数目,每一记都要挨的态度端正。
痛的迷迷糊糊的少年,仿佛回到了初中那段难熬的时光,沙发的布面被他紧扣在一起。默数了几遍,终于挨完了完整的三十九。
红肿的皮肉跟着落下的戒尺颤栗,重新上了个色,原先侧面的干血迹被红紫的肌肤衬的淡了许多。
“课堂玩手机,五十下,外加明早罚跑四十圈,晨跑照旧”
没有任何的询问,也没有一丝顾虑和感情。
少年难过的应道,“是”
“下次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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