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站在学院厕所的镜子前面,沮丧着脸,看着空洞洞的镜子。
在安乐一个人的时候,镜子依旧照不出他的影像,独自站在镜子前面还挺恐怖的,可他现在内心毫无波动。
他在想昨天的事。
昨天晚上,他小心翼翼地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讲给蒋鸣玉听,除了晏之南与文曲星的关系,其他能说的全都说了。
其实他有想过,蒋鸣玉说不定会因为他的隐瞒而生气。
然后他就给大佬解释,他是真的很想看看前世发生了什么,怕惊动了镜子就看不到了,所以才选择先瞒着。
可是蒋鸣玉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
当时蒋鸣玉听了安乐说的,盯着安乐,看了好一会,一言不发,让安乐紧张得脖子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安乐不敢跟蒋鸣玉幽深的眼睛对视,心虚地揪着被子,心想不会被赶下床吧。
大冬天,外面好冷,被赶出去的话,只能跟将军一起睡鸡窝了。
蒋鸣玉朝他伸出手,安乐吓得差点把被子给撕了。
蒋鸣玉扶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倒在床上,安乐还以为大佬要做什么,又是害怕又是期待,结果蒋鸣玉只是沉声说“睡觉。”
安乐反而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
蒋鸣玉动动嘴唇,眼里的情绪难以明了,他说道“明天你想做什么还是去做。”
说完,他也跟着躺了下来,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安乐。
大佬,这样确实是生气了吧
安乐惴惴不安地看着蒋鸣玉优雅的侧脸,嗫嚅地喊“大佬”
“睡觉。”
蒋鸣玉说话的声音本来就冷,如今语气里的温度更是到了零下,安乐不敢吭声了。
安乐缩在蒋鸣玉身边,大气都不敢出,过了一会,也许是太紧张,他居然真的睡着了。
蒋鸣玉侧过头看着他,叹了口气。
等安乐一觉醒来,发现蒋鸣玉早就不在床铺上,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也是佩服自己,那种情况下还能睡着。
于是安乐垂头丧气地来到学校,他想了想,实在是惦记着安子悦,在下午的时候依旧去往学院。
奇怪的是今天一天都没有看到晏之南,连中午安乐喊他吃饭,他都发了个微信过来说不吃了。
平时晏之南总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安乐不明白为什么晏之南突然转了性。
但是安乐管不了那么多,他现在的心情就像追剧追到一半,超级想看到结局。
安乐站在镜子前面,掏出包里的神荼像,这是最后一张了,安乐没有找晏之南画,他莫名有种预感,只用这一张就够了。
他再次穿越到镜子里,这一次,整个西南地区全部笼罩在了阴影里。
西南王真的反了。
这件事不是没有预兆,全部被安子悦写进了递给皇上的密信里,西南王不动,皇帝就师出无名,不能做伤手足的事,只能暗中做提防,反而惊动了西南王,西南王一怒之下,彻底拥兵自立。
安子悦任职的城池,刚好在西南王领地的边上,理所应当成了所有人关注的对象。
西南离京城远,借调的军队在城里驻扎,昔日宁静的小城变得躁动不安,百姓们惶惶不可终日,有能力的富裕一点的,举家外逃,而剩下的逃不掉的,在城里天天担惊受怕。
在这种情况下,安子悦只能尽力配合军队,可安稳的日子过得久了,马跑不快,刀也钝了,人也不全是好人,来到安子悦城池里的武将文官各有各的心思,不少人琢磨着趁机捞一笔。
安子悦只能在其中竭力周旋。
西南王的兵马对潮湿多雨的气候非常习惯,对山多水多的地型也了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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