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他们的房间, 玻璃门在外面, 里面挂着竹帘,此时此刻,竹帘被卷起,防风防冻的双层玻璃上画着大字, 从上到下, 占据了整整一面。
而且写法还很奇怪, 不像现代体的书法。
那个“死”字用红色的液体写出来,字迹上还有未干时的液体流下的痕迹,那么大的红字挂在玻璃墙上, 此时被阳光照着,特别显眼惊人, 恐怖效果十足。
安乐将心里的想法问出来“那是用血写的吗”
蒋鸣玉说“不知道,要去看看。”
安乐想爬起来,蒋鸣玉却并不着急,拿过旁边的衣服给他穿好,说“外面冷, 多穿点。”
安乐本来看见那字震惊加焦急,此时被蒋鸣玉徐缓的态度搞得冷静下来,问“那个字是人写的还是鬼写的”
蒋鸣玉说“人写的。”
安乐刚想说, 要是人写的, 这算是死亡威胁了, 要报警的啊, 就听见蒋鸣玉说“昨晚我听见动静了。”
安乐惊呆了“昨晚那不是又抓个正形怎么不报警啊”
蒋鸣玉一件一件地给安乐套衣服, 说“我听见有人在外面,见他没有进来的意思就懒得管了。”
安乐简直要给蒋鸣玉磕头了“要是他为非作歹怎么办”血书“死”字,怎么看都是很严重的威胁,大佬还这么淡定
蒋鸣玉用一种稀松平常的口气说“外面太冷,而且你睡得跟小猪一样,舍不得吵醒你,就随他去了。”
安乐“”
安乐被蒋鸣玉的闲散感染,紧张感瞬间烟消云散,他跟着蒋鸣玉下床,两个人一起走到门边,安乐瞪着那个大红字,液体干涸在玻璃上,痕迹狰狞,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腥味,把安乐的紧张又调动起来,他对蒋鸣玉说“真的是血。”
蒋鸣玉伸出手,用手指抹了红色到指尖上,搓搓又闻了闻,说了一句让安乐放心的话“不是人血。”
不管怎样,在旅店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故,肯定是不能再装作没事的,安乐的意思是直接报警,蒋鸣玉却拦下他,说“鬼怪的事,不用警方。”
安乐摸不着头脑,问“这也跟鬼怪有关吗”怎么看都像犯罪分子的恐吓。
蒋鸣玉说“门上的竹帘被卷起来,那人是特意营造这样效果,让我们早晨一醒就能看到。”他领着安乐往旁边走,指着竹帘的拉绳,“竹帘的拉绳在室内,需要将玻璃拉门打开一条缝,才能将竹帘卷起来。就是因为这样,昨晚我才听到了动静。”
安乐没明白“所以呢”
“所以,那人明明可以打开玻璃门进来,却没有那么做,只是拉起了帘子,然后写了个字让我们看,还故意写的古体,只能是装神弄鬼。”蒋鸣玉说。
安乐想起第一天晚上的情景,那个黑影在门外徘徊,很焦躁,却没有进来。
安乐皱起眉头,问“这两次都是同一个人么”
蒋鸣玉说“只能是同一个,而且这人对房屋的构造非常熟悉。”
只有熟悉的人,才会知道拉绳在哪里,才会跑路跑得那么快。
安乐愣了愣,继而不安地望着蒋鸣玉,蒋鸣玉摸摸他的眼睛,宽慰他说“没事,只是想吓唬我们,不是很高明的手段。”
他们没有报警,而是走出房门把老板喊进来看,老板一见那场景,立刻惊慌失措“我们这里从来没出过这种事”
老板和安乐一样,觉着是有歹徒,不敢破坏现场,掏出手机就要打110,谁知蒋鸣玉拦下他,说“不用,你找人过来清理一下就行。”
老板呆了,说“那这么行喊警察过来,我们会封店。”
老板显然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比安乐还惶恐,向蒋鸣玉保证“房间的费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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