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该知道的人家就都知道了,纷纷骑马跑来探看,就连宫里的姜帝也得了消息“你说什么,韩家人返回来了”顿时面如死灰,他隐隐猜到齐深在算计什么了,又不死心地问道,“有看到眼生的人吗”
“回皇上,除了韩家马车,还有一辆驴车”
不等侍卫把话说完,白发枯瘦的老太监就兴冲冲地快步进入大殿禀报“皇上,太子回来了,正在殿外求见。”十四年了,皇上和太子两父子分离十四年终于要团聚了,老太监按了按眼角,心中是既高兴又担心。
姜帝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味了好一会才确信他的孩子回来了,眼中晶莹一闪而过,手紧抠着龙案一角,努力扯动着嘴角“传,”一别十四年,双目盯着大殿门口,脑中尽是爱妻哭求的画面,他至今犹记得尚言死前说的话,“皇上,我既生下他,就该给他生的希望,而不是让他苟活于世。”
姜阎离宫时已记事,步入大殿,抬首看向坐在龙椅上的男子,心中钝痛,他父皇将将才年过四十,怎么就有了这般老态“儿臣拜见父皇,儿子不孝。”
“起来,”姜帝跑上前来,拉起他“快起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跟前这个俊秀青年,是他儿子,是他和尚言的孩子。
姜阎现在虽然很激动,但他还未忘记正事,反握着他父皇的手,不动声色地在其掌心画了几个字。姜帝细细分辨儿子在他手心写的字韩族来人,心中顿起惊骇,难道韩族长去而复返,是因为那里来人了
还未等他平复心绪,儿子又写了四字师府人灭,姜帝心绪平了,既天不亡他,那剩下的就是看“人为”了“你一路奔波,想来肯定累了,东宫已经收拾过,你先回去休息。”
“好,”姜阎知现在不是叙话的时候“那儿子就先回去休息了,晚间等父皇处理完政事,儿子再来陪您一起用膳。”
“好,”姜帝送他到大殿门口“回去吧。”
待太子姜阎一离开,姜帝就立即让人去了丞相府,不是遮遮掩掩,而是大张旗鼓,齐深一向自视甚高,当凡人是猪狗、蝼蚁。太子回来,他迫不及待地派人去丞相府才不会被怀疑,毕竟太子要大婚了。
韩家听闻族长返回,立时就知出事了。韩柏带着几个男丁持剑骑马相迎,刚出家门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就遇见了族长的马车。韩余隔着车窗招呼道“家里有人到,你先回府收拾一番。”
韩柏一听这话就明白了,朝着跟在族长车后的那辆驴车拱了拱手,便立刻策马回府。府中韩家人已聚集在了汇思堂,他们都听说了族长返回的事,心中自是着急,尤其是这次有孩子跟着去的几房。
韩洛扶着她娘,心是七上八下,洪氏双手紧握在一起,祈祷着千万千万不是出了什么岔子,她不求儿女富贵,只求他们能平平安安活一生便可。韩柏进府,马鞭都没扔下就吩咐管事赶紧开府门,卸门槛。
汇思堂里也有人前来禀报,让大夫人洪氏收拾蓬莱阁。韩洛一惊,赶忙多问了一句“劳叔,您说的是蓬莱阁”韩府的蓬莱阁每日都清扫,每年都会修缮,但从无人居住,只因那是为主家准备的。
“回八姑娘,”劳叔也高兴,没想到有生之年,他能有幸见到传说中的主家来人“是蓬莱阁,老太爷说了让大夫人亲自带人去收拾。”
洪氏不愧是出自丞相府,这会已经摆正了心态,面上如往常一般带着温婉的笑“我这就去,有劳您了。”看着劳管事退出了汇思堂,她立马招呼了几个妯娌侄女“既是贵客来了,蓬莱阁还是咱们动手收拾的好。”
“大嫂伯娘说的对。”
国师府仙居阁,齐深盘腿坐在榻上,神色略有不好。堂下一男一女,男俊女俏此时均是垂首静立,不敢有丝毫逾距。
在知道韩家人返回时,齐深便明白胡姬等人是回不来了,又得知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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