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讲述的是一个个人努力,和歧视、和宿命抗争的故事。
片中,姐姐从疠病村进入正常社会去为弟弟奔走,一路面临着所有人的歧视压迫:凡她走过的地方,即使被反复消毒清洗,也没有人愿意再走;她碰过的东西,负责清洁的大妈宁愿被开除,也不肯去碰……烈日下,姐姐走了十个小时的路,却讨不到一口水喝。所有人把姐姐当成一个瘟疫之源,给她身上的“疠病”冠上种种不洁的名头,对她当面唾弃骂。
这个世界拒绝着疠病村的人。但这一次,姐姐不能认命。
因为她的一生已经被埋没,但弟弟的还没有。
姐姐在崎岖的山路上下奔走,前方的艰难超乎想象,但姐姐已经是一个穿好铠甲的战士,用一颗超凡的钢铁之心,向世界迎击。
而世上有坏人,就有好人。
最终,姐姐的坚持,引起了地区政府的重视。在弟弟七岁这年,疠病村建立了第一个学校。弟弟终于得以像所有正常的孩子那样,进学校、学识字、学知识。
片子的最后一个镜头,凝聚在姐姐脸上。
地方政府终于为疠病的所有人,上了户口。这个村子的人,终于得到了这个社会承认,他们终于有了可以走出去的机会。
而地方官员亲自拿着姐姐和弟弟的户口本,来交给姐姐。
电视台媒体要求两人合一张影,姐姐的表情却有些僵硬。
“笑一下,这多好的事情,你多笑一下啊。”记者对姐姐道。
于是,在整个片子沉郁,死亡,悲情的基调下,一直咬牙负重前行的姐姐,勉强勾一下嘴角。渐渐,她眼中冰霜消褪。
她露出了全片,第一个完全绽放的笑容。
特写镜头,凝聚在姐姐的眼尾。曾经的凌厉,都柔去了。一颗泪痣,带着摇摇欲坠的颓委。姐姐在竭尽全力的战斗后,终于迎来了疲惫的胜利。
她的笑容,满足,憔悴,而动人。
叶安然把姐姐这个人,演活了。
演技这种东西,在一个范围内,其实很难定义高低。
但叶安然对姐姐的诠释,已经超出了普通的级别。靠着超凡的精神力,叶安然完全掌控着自己的每一个表情和发声。她的每一个动作、对白,都完美无瑕的诠释着这个人物。
她的每一个细微处,都透露着姐姐身上,那种综合了本来属于未成熟少女的灵动,和为了至亲不惜一切的强烈的母性光辉。
热烈而沉郁,两种不同时期的女性魅力,完美的融合在她每一个举手抬足中。捕捉到她身上的每一个镜头,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说服力。让剧组的所有人,都不得不心悦诚服。
虽然条件简陋,但结束拍摄后,剧组还是办了一台杀青宴。宴席上,大家以茶代酒,乔可可率先拿着果汁,来找叶安然:“安安姐,在你这里,我才是第一次真正见识了,演技是什么意思。我们这些学生,果然还是太小看做演员这回事了……”
说着,乔可可顿了一下,也不能深说下去,果汁一抬,话头一转:“不论如何,安安姐,我作为一个后辈,敬您一杯。”
“哪里,大家都很棒。”叶安然和她碰碰纸盒的果汁杯子,轻轻一笑。条件简陋之中,也别有趣味。
乔可可喝了一口果汁,又低声,有些扭捏地说:“那个,安安姐,我听说你前东家在到处找你,他们好像已经知道你在这个剧组的事情了。你,还好吧?”
叶安然没想到她还会过来提醒她,随即一笑而过:“嗯,没事的。”
乔可可这才好像放下心一样,转头吃菜去了。有她带头,剧组的其他人也起着哄,纷纷过来。
曾经背后说过叶安然闲话的人,都半是隐晦的道歉,半是表达敬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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