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自己几年前刚记事时候,也曾是有钱人阶级中的一员,毫不犹豫就把自己划分到广大穷苦的无产阶级孩子中,也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姐姐从来就没有温柔过,反正把所有的坏事在心里一股脑都推到不喜欢的人身上就对了。
秋来可不知道妹妹复杂得可以出本书的心理活动。
她思来想去,觉得齐进不会不知道自己在这风口浪尖上保取候审会引起多大的舆论风波,但他仍坚持要出来,只有两种可能一,审讯已经进行到了不得不靠拖延时间来想办的地步;二,有需要他亲自出来才能解决的隐患。
也或者两者都有。
这么想,事情倒还没有那么糟糕,换个角度思考,齐进是被逼急了,在倾力做最后一搏,弄不好,说不定是个能够将恩怨一次性解决的好机会。她得从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严密监控这个人的动向。
打定主意,许秋来重新豁然开朗。
才到家,她扔下电脑包,开机查找后续新闻。
齐进出了审讯室便直接住进了医院,据说是心脏上的毛病,那家心脏专科医院给他一个人开了个顶层的病房,警方派了一个人跟随看守。
放在从前,以许秋来简单粗暴的风格,估计已经想着怎么斥巨资买台信号接收器、如何放置在齐进所住医院的病房附近想方设法拦截他的一切通讯往来了,毕竟收藏的卖家联系方式都还记在脑子里,这方法貌似也最便捷。
但现在,念头仅是在秋来脑海中一闪而过便被彻底打消,毕竟她现在可是经过洗白,乖巧平和的守法公民了呢,得试着用正常人的方式,不可以再剑走偏锋。
秋来脑海中使劲思索手上所有可动用的信息和资源,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了那本监狱取药记录。
金哥一伙儿被逮捕之后,她就把证据攥手上,一直没交出来,现在可算有用处了。
许父死的那个夜晚,负责取药和注射的狱医叫宋景。
如果金哥没有撒谎,记录本也没有出错,这个人算是许秋来的杀父仇人,他穿着医生的褂子,却干着刽子手的行当,化身齐进手中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亲自切进了许父的胸膛。
宋景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尽管只是个普通医生,只因当年收了齐进好处,如今已经在帝都拥有四套宅子,加起来也算坐拥千万家底,娶了个年轻漂亮的老婆。从这个角度讲,他和许父没有私人恩怨,是单纯的图财害命,许秋来对他除了憎恨没有多余、复杂的情绪。
之所以一直没动手,打的却是引蛇出洞的主意。
秋来将取药记录簿复印,尤其是宋景亲手在签字栏亲的那一行,特意放大印了五六张,悉数塞进信壳,寄了封同城闪送快递。
现在只等东西送到,跟着六神无主的刽子手去找他的雇主,等他们露出破绽吧。
做完这一切,她心情总算好转许多,催促洗手间里磨蹭的秋甜动作快些,一起出去吃下午饭。
“大魔王也去吗”
“去。”
“哦我忽然肚子很疼,秋来,咱们就在家里吃吧,阳台上种的小青菜不是可以吃了吗,我喜欢小青菜。”
秋来不耐烦了,“许秋甜,我数到321,再不出来我就”
哗啦
没等她声音落下,屋内传来冲水声,洗手间门应声开启,秋甜人是出来了,两只辫子却气鼓鼓快翘上天去,狮子大开口道“我要去青州广场吃糖醋排骨,红烧里脊、松鼠桂鱼、水晶咕咾肉、龙井虾仁”
“你注意一点,今天是你姐姐我请客。”
“那我们就在小区外面吃菠菜豆腐汤、黄豆炒玉米,水蒸蛋好了。”秋甜改口飞快,但她想来想去又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我们这么穷还要请他吃饭吗”
“许秋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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