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得法,她有些恼了,正有些不耐烦间,手上的木梳忽的被人捏住。
“我帮你。”
茹斯兰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带着几分温和和客气建议道。
他的神态自然,举止端庄有礼,而对她说话更有君子之风,一切叫人觉得这只是一件极为寻常和普通之事,若是拒绝便反而是她矫情了。
见她沉吟没说话,他又道:“我昔日也曾替我师父挽发,只是许久未动,恐有所生疏了。”
景宝络听他这样说,便不由自主松开了手上的木梳。
昔日在天玑峰上,偶有两次她受伤时,茹斯兰江照料于她,曾替她简单挽发。
那时,他也年轻,并不曾做过这样的事,开始总会梳扯到她的头发,然后有些慌乱问她是否痛。不过于那时的她而言,比起身体伤的痛楚,这一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她每每只是摇头。
茹斯兰江总是一脸内疚。
后来没有两日,他便做得极好了。
身后的人动作温柔,很快将她的长发梳理顺滑。
只是这客栈的铜镜质量不好,她端坐于前,只看见镜子里两个模糊的影子。
视觉有碍,于是其他的触觉就变得格外清晰。
他的手是温热的,手指和梳子穿过发间的时候,微微摩挲头皮,带着淡淡的酥~软。
察觉她一直盯着铜镜,他一弹手指,下一刻,铜镜中的影子竟然渐渐清晰。
景宝络看到了。
他梳的发式是时下未出室少女流行的发式,头发分股,结鬟于顶,自然垂下,束结肖尾后,初具雏形的发型看起来生动灵巧而又可爱,配合那镜中那张微带艳~丽的脸,有一种奇异的妖~娆美~感。
发髻很快梳理好了,他弯下腰,取她身前桌上的发饰,完成最后一步,将小巧的发饰插入发间,靠近的瞬间,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探入鼻尖,似松柏又似青草,甚是好闻。
珍珠玳瑁、翡翠金钗、珍宝猫眼、步摇花钿。
他漫不经心的手指划过,迟迟没有选定。
而他这样近,因为现在这个挑选的动作,景宝络恍然生了错觉,仿佛将她拥入怀中一般,他呼吸柔软触在她发间,甚而连头皮也微微痒了。
景宝络先扛不住,她直接伸手过去,随便抓起那只珍珠发饰:“这个。”
他的手也正好伸过去。
两人的手触到了一起。
她飞快收回了手。
他继续毫无所察般拿起那珍珠装饰,缓缓插入她发髻间。
然后双手扶住她的肩,微微俯身,叫她可以清楚看清铜镜中的人。
“很适合。”
铜镜中的少女妍丽无双,微粉的衣衫仿佛春日的桃瓣。谁说的,水嫩香甜的蜜~桃往往有坚硬的心。
景宝络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她看见了他的眼睛,他也正微微笑着看着她,在这一时,他似乎并不想掩饰自己对她的好感,但他什么话也没说,而因为从未说出口,她便谈不上拒绝和否认。
景宝络突然感到了一种复杂的苦恼和纠结。
从未来安全的角度来讲,她自然希望男主对她是有好感的,甚至欣赏喜欢她的,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金大~腿讨厌自己,但是从任务和长远来说,她又希望男主是不喜欢她的,或者,至少不是这种喜欢。
这中间的分寸,太难了。
鱼和熊掌,高工资和加班,太难了。
人生,太难了。
景宝络选择移开了眼睛:“尊上,那我们现在就出去,我饿了。”
出了客栈后面的小巷,转过一条阴凉的后街,就是热闹的长街。城门开了以后,陆陆续续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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