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知道他的身份。景宝络立刻又问。
“既是天玑门人,那理当交由天玑门审问,他派代审是何道理?”
这回连那单眼皮“传声筒”周围的同行都嗤笑了一声。
“天玑门?”另一弟子抢声道,“如今的天玑门,有资格吗?”
“对啊,先让他们把昨晚和风楼的事情说清楚。”
“这天玑门如今模样,如不是他们自己识趣,当年又平魔有功,只怕早已被逐出正道十三门之位。”
天玑门如今名声已经坏到这等地步了?
景宝络不扯这个,抓~住重点:“你说他与魔道有染,有何证据?”
那单眼皮“传声筒”又看了她一眼,似乎猜到了她的身份,面色微嘲,回答:“证据审审便知,若是天玑门不服气,大可从我等这里将人带走,只是堂堂天玑门炬嗔殿的首席大弟子,修行十数年,竟连御剑都勉强,甚而连进一个娼寮只能靠这等下三滥手段……我却不知还有谁能……”
那首席弟子轻轻咳嗽一声。
单眼皮“传声筒”立刻闭嘴,用一个嘲弄至极的表情勉强收住了话尾。
然后哼笑了一声。
这话实在难听,景宝络气得面孔微微发红:“你。”她转头求助看向茹斯兰江想要叫他。
茹斯兰江站在清晨阳光下,愈发显出脸色苍白,毕竟是身上还有旧伤的人啊。
她又生生忍住。
就在这时,忽的一个清朗的声音自旁边传来。
“我小师妹修行时日太短,自然不是诸位的对手,却不知道在下可有这个资格留下我师弟,邱先生。”
一个丰神俊逸的青年男子款步走出,站在景宝络和天道宗弟子之间,正是顾嘉言。
“顾师兄。”景宝络一喜。
顾嘉言先恭敬对茹斯兰江一礼,然后看了一眼景宝络,神色隐隐有几分复杂:“小师妹。”
天道宗众弟子见状便知道了对面三人的身份。
——果真都是天玑门的人。
那又如何,他们早和临川交手,连一个新入门弟子都可以随便吊打他,天玑门的实力可想而知,只是印证了前两次云门大会所言非虚。
首席弟子邱天逸闻言面色淡淡,又看了一眼单眼皮“传声筒”,那“传声筒”便道:“此事事关重大,我等无权决定,还需禀明门中长辈,再行定夺。”
这样的意思,就是知道他三人的身份,仍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更不打算还人了。
甚至这带头的连话都不肯直接同他们说。
景宝络此时只恨自己实力太弱鸡。她自然不是那邱天逸的对手,从他行走之间神思稳固来看,只怕已是凝息下层,并隐隐有突破之像。
但现在有了可以收拾他的人。
景宝络期待看向顾嘉言。
“顾师兄,你可有把握。”
“四分把握。”
邱天逸淡淡看了他一眼。
顾嘉言又谨慎道:“三分。”
邱天逸身旁的单眼皮“传声筒”面色懈怠先站了出来:“在下区区不才,天道宗许宗达门下十七弟子,梁洁生,入门一年,愿代我师兄向天玑门顾先生请教一二。”
他握剑行礼,然后指向顾嘉言,连拔剑的意思都没有。
饶是顾嘉言好修养,对这样的羞辱也微微变了脸色。
他上前一步,风姿卓绝,青衣飘动。
“如此,得罪了。”
然而仅仅是三招之内,顾嘉言便摔在了地上。
梁洁生看了他一眼,挑衅一笑:“承让。”
景宝络不由大失所望。
如此拉风的开场,竟然连入门一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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