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既往的没有起伏,“橡皮头,你说过让我自己选择时机的,那现在又和我说不是好时机?”
他不是在诘问相泽为何要插手,只是单纯对相泽举动的不解。
“……”
相泽沉默了许久,他思考的这段时间里,他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的确如夜眼所说的,他说过不去干涉夜眼接触她,但现在他却违背了自己先前所说的话。
这很不正常。
当然,在现在看来,又极其正常。
他当然会出来阻止了,因为他根本不想让她面对这些危险。
夏日的虫鸣突然停止了,他的目光往旁边歪了歪,落在了漆黑的草丛中,须臾又被他拽回来。
他盯着对面很自然的道歉了:“抱歉,下次不会了。”
但他又不得不让她去面对。
夜眼静静的盯了相泽半晌——他是不了解相泽这个人,但据根津说他是以合理性为座右铭的男人,只要能够从根本上说服他,那么他认为理由合理,计划合理,都会爽快的同意并且去做。
但现在他和根津说的不一样。
他不动声色的插、入他们和轰冰乐的对话,支开她。
他的理由倒是合理,补习——但从时机上而言,他的出现过于巧合。
夜眼的金瞳在黑暗中几乎要发出光,相泽都怀疑他是不是动用了个性,遂沉默的回望着他,于是两个都是用眼睛发动个性的人相互瞪了许久,最终是夜眼放弃了刨根问底。
他不再去问相泽插手的缘由,转头对身旁高大的男人坦白:“欧尔麦特,我之所以想要那名少女加入我们事务所,是想要让她和我们一起参与四个月后的那次行动。”
*
轰冰乐又做梦了。
梦里的她再度看到许久不见的大哥。
他看上去没有第一次见面时那么有敌意了,或者说,根本就懒得搭理她。
他背对着她,坐在明亮的房间里。
金色的光辉洒满了整个屋,上下浮动的尘埃清晰可辨,这幅光景惬意到让她想要打个哈欠,然后喊上他一起去睡个午觉——至少小时候他们就是这么干的。
然而她终究是在别人身上,这终究也是他人的视角。
她无法随心所欲。
但此时,多亏了这个人,她才能再度见到灯矢。
她感觉身体动起来了。
“结束了?”她听到身体的主人说。
听到声音,背对着她的青年转动着办公椅从那一端转过来,办公椅随着他的动作缓缓的移动着,等他完全转过来,轰冰乐看到了青年眼下和脖颈处拼接起的皮肤。
他扬起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嘴角接口处的皮肤狰狞的动着,连接着脸颊的银钉闪着刺眼的光。
即便身处其他人的身体,她也感觉自己头晕目眩的。
她想上去问问他,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但更想上去一言不发的抱着他。
但是此时她无能为力,只能这样隔空看着他。
他此时也在看着‘她’。
他抬起手撑着下巴——她看清他的手臂上的肤色也异常的深。
是使用个性的原因吗?还是为了适应个性,他刻意这么做的。
“嗯,结束了”他低低的对‘她’说着,疏懒的抬眸,“为什么找我,地下的好手不是比我多吗?”
这是时隔三年后,她再次听到他说话。
声音沙哑,带着和以前一样没好气又懒散的口吻,熟悉的让她想哭。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讨厌你。”她听到这个身体说。
青年低笑出声,反唇相讥道:“该说讨厌的是我吧?三年前要不是我躲得快,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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