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在未来一天会死去。”
这件事是肯定的。
暗面的躯体是人族——洛修斯不会单纯地因为暗面的人族躯体而确认是弗拉德,只是无法被洛修斯察探到踪迹的造物,一定是因为受到暗面的遮蔽。
暗面原本便是主缺失的力量。
暗面赤裸裸地将这个信息传播给洛修斯,暗示、告诉洛修斯,他掌控着弗拉德。
如果这是在沉睡前,洛修斯不曾来过人间游历,暗面如此公而告之的挑衅,他会毫不犹豫地遗弃弗拉德。
弗拉德为人间秩序贡献过很多,可当弗拉德被无序控制,人间教皇就失去了他存在的意义。
可洛修斯是洛修斯。
洛修斯会心软。
直到他还是洛修斯的最后一天,他都会心软,也允许自己心软——洛修斯对自己一清二楚。
拉斐尔闻言,保持了不言不语的缄默。
即便谋面次数不多,交情不深厚,还存在某些不可言说的排斥和嫉妒,弗拉德仍是拉斐尔在某种意义上的同僚。
“如果弗拉德还活着,他会来找我。”洛修斯说,“他在暗,我在明,我无法单方面地去在茫茫人间寻找他的下落,也无法寻找从深渊中逃出的黑暗的下落。”
洛修斯想了想,补充进一句“你知道黑暗的存在,对吗?”
“有所了解,了解不深。”拉斐尔如实说,夜幕低垂,他向沉沉的夜空望了一眼,“在瘟疫灾患第二次爆发前,我对他的存在从来没有过了解的兴致。”
“瘟疫。”洛修斯将词语重复着低念了一遍,数不尽的画面跨越千万里,从炎夏到寒冬,从白昼到黑夜,时空交错着在他眼前掠过,是人间的动荡霍乱。
“瘟疫波及的范围太广了,以薪盖火,追着瘟疫的路径去作出弥补已经来不及了。”洛修斯说,“要革除鼠疫,终止灾患的传播,只能依靠削弱黑暗的力量的完成。”
“如果我没猜错,深渊中的恶魔应当是与您一般的存在。”拉斐尔俊秀的眉眼浮上很淡的悲悯,“要如何削弱他的力量?”
少年紫罗兰似的眼中倒映着夜空,星辰蒙翳“还有,您可以告诉我,为何他要为上千万的生灵带来死亡吗?四千多年前如此,今日亦是如此。”
当洛修斯开口,就不会有假话从他嘴中说出。
所以在洛修斯开口之前,金色字迹猛地显露在洛修斯眼前“别,别说。你没有必要和拉斐尔讲明一切,他帮不上你,你也不必和他说太多。把世间隐秘的规则袒露给造物,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洛修斯淡淡地看着金色字迹,启口“当阳光普照到的地方少了,被黑暗占有的地方就多了。”
当阳光普照的地方少了,被黑暗占有的地方多了,无序压过了有序,暗压过了光,神灵的地位就发生了倒转。
暗面将获取世间唯一神明的一切,而光面任由暗面如何处置,哪怕暗面曾是“光面”的一部分。
只是当主掌控局面,主不但可以压制暗面,还可以在暗面受到削弱时将暗面吞并回去。
但暗面掌控局面时,无论优势性有多大,都永远不可能抹杀真正的造物主,最多只能让主陷入无限期的沉睡。
——真正的神明永不会死去。
造物无法伤及他,神明本身亦无法伤及自己。
神明没有死亡的权利。
哪怕世间不复存在,世间只孤寂地剩下神明一个,神明仍没有选择死亡的权利。
如果寂寞了,就创造点什么来陪伴你。
这是主在创世前,创造谢菲尔德的本意。
洛修斯只简短地说了这一句话,拉斐尔没有说他听懂了,也没有说他没有听懂,只是又一次问“您认为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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