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他都处于下风。观众的联想从来不管新闻通稿怎么发、舆论控评做得有多好。大部分人也许一时会跟舆论走,控评可以控制,但人的思想是不能完全统一的,他管不住观众怎么想。
此时,说完这几句话,纪修文发觉了自己深埋于怒火之下的东西——焦灼。也许还有几分不舍几分不甘心,她毕竟是自己没能征服的名女人。
他觉得这几句话的分量不够,又补了一句:“我曾经是爱过你的,哪怕你看不上我,哪怕你和我闹翻了,我总归是不会害你的!”
他说得冠冕堂皇。
陆之韵却从藤椅上坐起身,浅淡地勾着唇角,理直气壮中的不屑毫无遮掩:“无理取闹?任性?这都是你说的。我做的都是有理有据的正经事,就算我无理取闹我任性又怎么样?我有这个资本,有的是人愿意买我的账,关你屁事。至于你说的曾经的爱,我连抱歉都不想说,也许你曾经有过真心,但除了那一点真心,你恶心到我了。”
纪修文胸口一阵气闷,闷得发疼。即使到现在,她依然拥有向他开炮伤害他的能力。他沉默地抽完一根烟,懒得和她兜圈子:“我不同意离婚。”
陆之韵冷笑:“你不离也得离。”
纪修文说:“我不同意,你就离不了。”
陆之韵静静地瞅着纪修文,纪修文的手指在膝盖上滑动两下,扛住了她的目光,就在他以为事情有转机时,却听她轻哂了一声:“你以为事情的主动权在你手里?”
纪修文被她镇住了。
又摸出烟盒准备抽出一支烟的手顿住,撤了出来。他该死的发现,确实是这样,主动权从来不在他手里。
他被带进了陆之韵的节奏里。
很憋屈。也许从前陆之韵被带进他的节奏时,也是这种感觉,所以才会歇斯底里地砸东西又吼又叫。
因为现在他也想这么做。
他的手在膝盖上捻了捻,试图压制这种冲动。
而怒火轻而易举地冲破了理智的禁制,涌上心头,进而一发冲冠。他豁地站起身,怒瞪着陆之韵,一脚踢翻了藤椅。
“陆之韵,你别天真了。”他气咻咻地说,“你就是一个老女人,哪怕你觉得你保养得不错,身体是骗不了人的。你觉得,有几个人在和你上/床的时候还能得到生理快/感?也许你觉得你还有魅力,和我离婚后还有大把的人接盘,那我告诉你,你完全想错了!他们只会看中你的钱和名气,用青春的肉/体欺骗你,榨干你的所有财富和价值。你以为你还能得到爱情吗?你以为和我离婚后能过得更好吗?”
他的语速越来越急,音量越来越高:“你已经老了,在男女市场上就是淘汰品,你要求的专一,只要是个男人都做不到!尤其,你明明是个老女人了,还偏偏以为自己挺美挺有魅力,但是,男人和你上/床摸着你松弛的肉/体只会觉得恶心!”
陆之韵没有失态,等他说完,才不紧不慢地讥讽道:“以前,我的眼睛是有多瞎?居然看上了你,一个用‘能否满足男人的生理需要’来评判女人的沙文猪,一个用婚姻来衡量女人价值的沙文猪。这使我感到悲怆,因为一个女人的价值体现,绝不应该和男人和性挂钩。”
她抬头看他,却是居高临下的气势:“自由,平等,人权,这些东西,很多年前人们就在争取,到现在勉强算是实现了一部分。而你,还因为自己是男人比女人多了二两肉就自以为很优越……”
她冷哼了一声,端起咖啡,轻轻地吹着上面的奶泡,不肯再说话了。
纪修文感到很难堪,这难堪使他迫切地想砸毁一些东西,又或者是,毁了眼前这个人。他一脚踢翻了桌子,和咖啡杯配套的碟子立马摔碎在青石板上。
陆之韵冷了脸,豁地起身,一扬手,手里的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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