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手上的艾蒿惊讶道:“你也被毒蛇咬了啊,是因为最近天气变暖蛇都出来活动了吗?以前这边也没这么多蛇呀。”
谢书年顿时觉得这话里还有别的意思,转过头皱了下眉:“也?”
小王伸出胳膊,点了点手腕的位置,“原来小张哥哥没跟你说啊,昨天他收拾菜的时候被爬进菜筐里的一条银环蛇咬了,整条胳膊都变成深紫色的,肿得老粗。当时他倒是一点不害怕,还问我那是什么,就好像不认识蛇一样,好在最后没出什么事,不然真是吓死了。”
谢书年垂下目光,凝在手里退绿干枯的艾蒿上,心里像有跟羽毛在挠,痒得砰砰乱跳。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嘴角正裂开一道向上的弧度,摇了摇头,“这小子是傻子么。”那里怎么可能是中了蛇毒。
最后热心的小王姑娘又硬塞给他一捆艾蒿,谢书年就这么一手提着一捆往外走,一条线走的笔直,眼睛却没有焦距。脑子想的还是张卓瑶,只不过这次不是那些带着颜色的画面,而是对方端着碗喝面汤的模样。
他就奇怪了,一个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就转性了?而且还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莫非是受了什么刺激?
昨晚他的车就停在附近,要不是被那女人下药,那会发生这么一连串的破事。不过也无所谓,反正过了这次,他跟张卓瑶就再也不见了。
谢书年走到自己车前,开始掏钥匙,手一摸到空荡荡的兜底脸就黑成了平底锅。
妈的,车钥匙好像落在那家小饭馆了。
饭馆从早上8点开门,一直忙活到21点才关店休息。所以他们必须要在客人上门之前就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八喜把洗好的菜分门别类的装盘用保鲜膜覆上,等客人点餐后再拿出来切好给刘师傅备用。如果提前切菜的水分就会流失,失去鲜嫩的口感和味道。
手上的伤已经好了不少,活动也感觉不到疼了。他带上胶皮水套,坐着小板凳在大塑料盆里一点点清洗白菜根部的淤泥,动作缓慢而仔细,专注的表情配上清秀的面庞,光看着就赏心悦目。
没有客人上门,小王就蹲在旁边一边帮八喜择菜一边跟他说话。八喜的话很少,姑娘只能锲而不舍的没话找话,哪怕他多说一句也会偷偷乐个半天。
正当她问八喜有没有女朋友的时候,饭店的门突然被碰一声推开,吓了两人一跳。
八喜看着急匆匆直奔他来的人,眨了眨眼,从小板凳上站起身,“怎么了?”
谢书年拧着眉毛,视线来来回回的瞄着他跟小王。真是转性转得够块啊,不但连性格变了,连性取向也变了。昨天之前还哭死哭活的赖着他,结果一转身就去撩妹了。
可以啊这小子,跟自己表白的时候说得跟矢志不移的革命党似的,结果意志这么不坚定,他就拒绝了几十次而已,竟然就放弃自己把目标投向别人了。
还是这么个傻里傻气的小丫头,哼,别说这个傻劲儿跟他还挺配的。
本来回来只想拿回车钥匙的谢总,就跟中了邪一样,抓着八喜的手腕就往外走。一边愤愤不平道:“别在这干了跟我回公司。一个月3500,你脑子抽了吧找这工作。好歹也是个金融系高材生,这里都是些什么人?你跟他们在一起能有什么发展。”
八喜虽然不太懂地球上的文化,只是通过一些书籍简单了解过这边的文字文明语言习惯,但他一听就能感觉出来,谢书年这话里明显带着不尊重人的成分。顿时手下发力,使劲甩开了对方。
“老板,刘师傅,小王跟胡哥他们都很好。你没有权力在背后这么评价别人,尤其是在他们的朋友面前。”
谢书年深吸一口气,看着对方认真的表情,也有点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了,其实上学的时候他的脾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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