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大家在他们半死不活之时,拿回了被抢走的所属物。
他们早想离开这里,又害怕外面的瘟疫会蔓延至此。如今这里要成病魔的天下,他们便毫不留恋地离开。
但是,原村民与这儿曾经的神修签下过契约,他们永远不能离开。
这里只有煞气,没有瘟疫,但他们认为自己被瘟疫包围了……快死了……
浓郁的煞气扰乱了神智,那些被他们害死的人又走到身前。有年长慈祥的老人,被他们惊扰出心疾而死。有人把年轻的姑娘糟蹋了使人投河自尽,可曾经清丽的女子,全身血淋淋的面目狰狞,看上一眼就要噩梦连连。
不……他们现在不正是做梦吗?只是梦境而已,总会醒的!
等他们醒来,怀里又有年纪鲜嫩的少女,有些人还生了儿子。
对了,茶馆老头的漂亮孙女还待字闺中,不知多少人盯着,包括那死了婆娘的老赖。
姓赖的恶徒已经死去,死得无声无息,脖子上有五个血淋淋的窟窿。
庄芯娘不在了,她被儿子庄铭忆拉着离开,这片村庄的生机被夺走,他们被契约的枷锁束缚在此地,只能等死。
容诩头也不回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唯有异蝶转过头望了一眼,看到了并不陌生的一个人。
“那……那是!”
“怎么了?容诩也回过头看,什么也没有。”
异蝶挥挥翅膀:“你事儿办完了吗?要不要回恶魂涯看看?”
“这时候恶魂涯会出什么事?”容诩刚才被注入一股执念力,但还肖想这山上的执念,却不知执念主人是谁。他想跟着庄芯娘他们,探查下此人的线索。
“你还想去干什么,你跟着那些凡人干什么,恶魂涯恐怕有变动!”
容诩停下了脚步,在想着什么,也猜到了什么。
宿倾已被他厚葬,在师父上方载了一颗树并未立碑。就算“地府”的人出来,也不知道宿倾在哪儿,宿倾是否有过他这个徒弟。
“那现在,更不能回去了。”他背对着恶魂涯,离开布满煞气的地方。
他理解异蝶的意思,刚才异蝶看到的,便是“地府”的成员,“地府”也发现了他。
但现在回去,不是代表自己也发现了“地府”,发现恶魂涯的异样?
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庄铭忆带着一帮人来到怀城,早有意料被人拦住,检查身上是否感染瘟疫,盘问从何而来,也不让进城,赶他们去怀城相邻贫苦村落住着等消息。
芯娘蒙着纱也挡不住面容的异样,她取下金钗递给守卫说道:“小女庄芯娘,恳求守卫大人把金钗交给城中的庄员外,或者周员外也可。小女是周家儿子,庄家独女,若是亲人重聚,两家必有重赏。”
守卫接过金钗,叹了一口气:“我便把东西交给周员外吧!”
芯娘感觉不对问道:“为何不是庄员外,我爹出了什么事?”
那个守卫被同伴拉扯了袖子,欲言又止,被芯娘纠缠着拉住不放。这女子看似纤瘦,力气大得惊人,他一个彪形大汉挣扎好一会儿最终放弃便松了口:“那年庄家老爷丢了女儿,丫鬟也被野狗咬成两截,野狗是叼走了女儿,他以为女儿成了野狗的餐点。从家中院子里的狗洞钻出去的。他那时候听信风水先生,故意留着狗洞,不料这口洞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庄老爷等不到女儿归家,未来女婿也消失了,便郁郁而终。”
另一个守卫拿着芯娘的金钗找了周家人,周家老爷亲自来城门口接人,还未认出哪个是芯娘,一见与儿子神似的铭忆,关怀的话语堵在嘴边,两行泪顺着脸颊落下,泣不成声。
他还是在人群里寻找芯娘的身影,直到看见一双熟悉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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