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34 章(第1/3页)  这辈子做个贤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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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歌回去时神色已经恢复平静,夭夭惴惴不安地等在门口,见到长歌,又想上前,又有些退缩。

    “不怪你,是我一时糊涂。”长歌看向她,轻声道。

    夭夭眼眶一热,忽然好想哭,不为委屈,而为了心疼。

    长歌平静地打断了她的眼泪:“义父回来了没有?”

    夭夭心想长歌怎知道赵修出去了,还是迅速摇头,答道:“一大早出去的,至今未归。”

    长歌点了点头:“那我再回去睡会儿,晚膳的时候再叫我。”

    说罢进了房。

    房间里的红烛已经燃尽,昨夜的莲子花生、桂圆红枣还齐齐整整摆放在桌上,房间四处的红绡依旧鲜亮喜庆,只是新床上的鸳鸯红被冰冰凉凉,再不如昨夜温软。

    长歌木然地脱了衣裳,倒在床上,扯过被子望着床顶,良久,终于缓缓闭上眼睛。

    其实还是能听见外头,夭夭小心翼翼地问蓁蓁:“追上秦王殿下了吗?”

    蓁蓁没有出声,半晌,夭夭叹了一声:“走得真绝情。”

    长歌抬起手臂,重重压在自己眼皮上,却仍有一行湿润没被压住,顺着眼角无声流到耳根。

    睡。有时候,睡觉也是很好的让自己平静下来的方法。

    ……

    夭夭来叫她时,长歌已经很平静了,至少在梦里她的内心毫无波澜。

    睁开眼睛,才发现天已经黑了,房间里重新燃了灯,摇摇曳曳。

    夭夭一面将干净的衣裳拿上来,一面道:“赵大人回来得迟,刚到,已经问掌柜传了晚膳,姑娘梳洗一番就能用膳了。”

    下午追那么远还不觉得,此时睡了一觉反倒将一身的酸软疲累全给睡了出来。长歌一只手撑着床,满头青丝顺着左肩铺下,神色疏懒道:“替我备桶水,我想沐浴。”

    夭夭笑着应“是”,又问:“姑娘是想先沐浴还是先用膳?”

    长歌觉得自己并不太饿,应该是在梦里已经饿过了,但想到一件重要的事,还是撑着身子下了床,走到镜前:“先用膳,夭夭,过来替我梳妆。”

    长歌去到前厅时,赵修也刚换了身衣裳出来,长歌向赵修行礼,赵修心中轻叹了一声,柔声道:“坐。”

    “我原以为,秦王殿下至少能过两日再走。”赵修瞧着长歌眉眼安静,不禁感慨了一句。

    长歌垂着眸子,平静道:“是我让他今日离开的,早晚都要分开,长痛不如短痛。”

    “你既想得这样明白,那为何又还要巴巴追出去?”

    长歌沉默下去。

    赵修静静看着她:“你娘当年是何等聪慧果决、算无遗漏的女子,她尚且堪不破情之一字,你又何苦这样为难你自己?”

    长歌轻轻一笑,看向赵修:“说起我娘,其实我心中是好奇的,为何昨夜义父肯答应为我和时陌证婚?明明我娘临终嘱托之时,义父也在她床边。如今义父成全了我,岂不就是违背了我娘的遗命?”

    赵修闻言,反倒低低地笑了出来。

    长歌不解地看着他。

    “这有何可不解的?”赵修哂笑,那笑里却分明藏着绵长的痛苦,“你娘那一生,想得比谁都明白,到头来选得却比谁都糊涂,倒活成了个天大的笑话。她自己都没有做到的事,如何能来要求你?”

    长歌怅然地点点头:“是啊,外祖三朝丞相,惊世之才,一手将懿和帝扶持为新君,最终却死在他的新君手上。这天下,都不会再有人比我娘更不应该入朝局。可我娘却偏偏选择了嫁给我爹,嫁给了那个注定要将一生都献给战场的男子。既为慕夫人,她那一生,便是注定要为杀父仇人鞠躬尽瘁了。”

    “你娘啊,她是生生被自己撕裂成了两半,一半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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