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醒了,我们起床。”
长歌愣了下,转头看了看四下,只见此时房中一片漆黑,半丝光亮也未从门窗透进来,想来外面天色还很暗沉。
“现在吗?”
时陌笑了一声,这就掀开鸳鸯锦被起身,走至桌前点亮了一盏灯。
一豆烛火,幽幽光彩,不至于刺眼,长歌一下子就适应了房中的光线。只见时陌点亮了烛火后开始有条不紊地穿衣,他好看的侧脸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让长歌心下顿时生出莫名的满足和欢喜。
她想,这样好看的男人,从今往后年年岁岁都会在她身边,每日早晨自她枕畔醒来,在她眼里穿衣,此生他会同她一起,走向一个圆满的结局。
时陌穿戴整齐,一转头,就对上长歌快乐的眉眼。杏眸湛湛,比烛火更加生辉。
他不由走回她身侧,坐在床边,长指碰了碰她的脸颊:“还以为你会发起床气,没想到早起也可以起得这么快乐。”
快乐了吗?表现得这么明显啊?长歌意识到自己的唇角翘得有点儿高,连忙伸出手指压了压。
手却被他握住,男人顺势将她自床上拉了起来。
长歌这时却撒起了娇,整个人懒洋洋的,没长骨头一样倒在男人怀里。
时陌忍俊不禁地拍了拍她的腰,柔声道:“好了,快点起床,为夫伺候你穿衣。”
长歌:“……”
她想让夭夭进来,但看天色太早,也不舍得吵醒两个丫头。但他来?她忍不住笑了一声,头挨在他肩上,反问:“你会吗?”
时陌想了想,一本正经道:“想来都是一个道理,应当也会同样熟练。”
“什么同样熟练?”长歌脱口问出,话落见他眼中不正经的笑,也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了……
同脱她衣服一样熟练啊……
“臭流氓……”她抿着唇轻斥了一声,坐直身子,微微扬了扬下巴,骄矜道,“不要你伺候了,你出去准备热水。”
时陌笑了一声,凑到她耳旁哑声道:“遵命。”
趁机在她耳垂上亲了一下,又赶在长歌娇斥他以前返身出去了。
长歌望着他转眼间消失的背影,忍不住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上面仿佛还留着他唇上的温度,她的嘴角忍不住又一次高高地翘了起来。
这样的时光可真好,再没有比这样更好的时光了。
她刚这样想,不久时陌就告诉她,还可以更好。
两人收拾好,时陌牵着她的手出门,刚走了几步,三日不见的蓁蓁不知从哪里出来的,提着剑就跟上了他们。
时陌停下脚步,转身意味深长反问了一声:“你也要去?”
蓁蓁板着脸道:“我要保护姑娘。”
长歌:“……”
她正要说话,就听时陌淡道:“言下之意,我保护不好她?”
“殿下文才武略无人能及,奴婢不敢班门弄斧,只是如今天还未亮,正是更深露重的时候,姑娘身边还是要有个贴心的侍女跟着才妥当。”
时陌轻笑了一声,转头看向长歌:“我不够贴心?”
“……”长歌下意识觉得他这个眼神极为意味深长,极为危险,连忙道,“贴心,贴心……”
又硬着头皮转头看向蓁蓁:“你看,如今天色尚早,不如你再回去睡会儿?”
蓁蓁迟疑片刻,这才垂眸道:“是。”
时陌与长歌两人这才相携出门,他淡淡道:“你这婢女倒是忠心。”
长歌还未说话,又听他径自接了一句:“纵然忠心,却着实没什么眼力劲儿。”
长歌:“……”
好,由他说起眼力劲儿,她是无法反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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