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你便是。’话落,不待景王反驳,他就先抹了抹子,当场气绝身亡。”
长歌:“……”
蔡兴这是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打定主意要做昱王的从龙功臣啊。他用自己的性命替昱王铺下通往皇位的康庄大道,想要换身死后蔡家阖族的荣耀。
虽说这个蔡兴上辈子亲手害了父兄,不是好人,死不足惜。但此时这么听起来,倒还有那么几分悲壮的味道。
她想,她知道是谁做的了。
这离间计使得可真是够无赖的。
“若我没有猜错,懿和帝当场就命人去搜了景王府邸,还当众搜出了被囚禁的长兴侯世子是不是?”
“正是。”
……
“蔡兴本就必死无疑,你倒是人尽其才,死前还让他发挥了最大作用。让他抹脖子前当着文武百官说了那一通似是而非的话,将所有的黑锅全推给了老三。让父皇以为蔡兴是老三安插在我身边的棋子,长河郡一役故意背君叛国,只为了拉我这个皇长子下水,好让他老三渔翁得利。只是不想老三心狠手辣,事败后竟掳了蔡兴的儿子意欲斩草除根,蔡兴这才反水说破了他的阴谋。”
昱王说完,冷笑着看向时陌:“父皇果然就中了你的计,当场命人搜老三的府邸,果真就搜出了长兴侯世子。老六,说起狠辣,你也是不下于老三啊。就这么一招简简单单的嫁祸,你就离间了父皇和老三,还让父皇当场扇了他一巴掌。”
时陌轻啜了口茶,又淡淡将杯盏放下:“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时景?”
“可不是。这么多年宝贝得跟心尖儿上的肉似的,还不是被你一计挑拨得反目成了仇。”昱王冷笑。
“是啊,既已反目成了仇,大哥,你告诉我,缘何父皇还会再去看他的生母?”时陌眸光通透,淡淡看向昱王。
昱王目光顿时闪烁:“本,本王怎么会知道?父皇对何氏素来有情,又是得不到的,得不到的自然最好,只要一日活着,总会去相见。”
“是总会相见,但却不至于这么迫不及待,离他发现时景背君叛国才不过三日,他就赶去看他的生母?还为她罢朝?大哥,换做是你,你会这么急不可耐吗?”时陌眸光蓦地犀利,定定看向昱王,“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
昱王被时陌的目光一慑,竟没由来的自脊背窜起一阵寒意,他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又猛地想起自己才是皇长子,且不说长兄为父,他也没必要怕时陌。
这又紧紧闭上了嘴。
他虽不说话,但时陌目光如炬,早已明白过来:“你派人去刺杀何氏了对不对?”
昱王闻言震惊,他指着时陌:“你,你怎会知道?”
“是不是?”时陌沉声问。
昱王抿了抿唇,既已被他猜到,也不再否认。他尴尬地点了下头:“母妃说,虽然你还朝当日,先离间了父皇和老三,后父皇赐兵权于你,你又说了一通长幼有序祖宗礼法不可废的慷慨之言,请求父皇将兵权赐予本王。但皇上却并未当场做出决定,可见对老三还有保留。再有,老三之母何氏又惯来精通狐媚之术,最会拿捏男人,她被父皇珍藏在心尖儿上多年,一日不死,就必定反扑,这兵权也就一日落不到本王头上。”
“所以你就派人去刺杀何氏?”时陌冷声反问,“大哥,你可真是糊涂啊!父皇如今正恨着时景为了党争叛国,这个时候何氏身为时景的生母,就算她想见父皇,父皇也不会见她。你倒好,她正愁见不到父皇呢,你就眼巴巴给她送了个良机过去。”
昱王脑子一时打结,还愣愣地反问了一声:“良机?什么良机?”
时陌冷笑:“让她将计就计上演苦肉计的良机啊。从来男女之间就没有什么误会敌得过生死,父皇就是再恨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