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来,看向时照:“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一事……”
“是何事?”时照直起身子微微前倾,定定看着舒妃。
舒妃分析道:“当日,秦王在温德殿中长跪,夏晖忽来见我,说秦王受了很重的内伤,太医束手无策,陛下与贵妃又皆不在宫中,请我过去主持大局。你我皆知他一身医术堪称国手,怎会危急至那等境地?我心中便知是他要见我,便过去了。之后,他让我立刻传信给你,说长歌受了很重的伤,要你去求陛下,请他亲去替长歌医治……”
“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来不及多想,匆匆离开后便派人给你传信,后来这事也就过了……但此时想来时间上却不对,秦王当时在温德殿中已跪了两日,绝无可能与外界有消息通传,以夏晖圆滑也定不会透漏给他,他又是怎么知道长歌忽然受伤的?”
“除非,他在进温德殿前便已经知道长歌会受伤!不论是长歌自愿还是他设计,他都提前知道她会受伤!”时照脸色铁青,拳头上青筋缓缓冒出来,咬牙道,“长歌如此待他,他竟却为了自己,将她推出去!”
时照说完,猛地起身,便要离去。
“你去哪里?”舒妃跟着起身追问。
时照冷着脸,定定道:“我定不将她交给一个会为了野心伤害她的男人!”
“你能如何?”舒妃拉住他,“你如今赢面也比他大不到哪里去。”
舒妃将他按下,低下声道:“昨夜你父皇问我,你可愿从此收心,将心思放在江山社稷上?联想到如今的局势,太子死了,景王倒了,太傅薨了,昱王资质有限,秦王不得圣心,臣子他又信不过……不难想到,他这是有意要将慕家那二十万兵权交予你,但兵权与慕家不能共存……”
时照淡淡一笑,反问:“母妃这是小看儿臣吗?这个道理连贵妃都懂,儿臣焉能不懂?但谁说父皇就会将兵权交予儿臣?”
舒妃微惊看向他。
时照意味不明笑道:“只要大哥得了兵权,与慕家的这桩婚事,我依旧是父皇心中最合适的人选。”
“但昱王……”舒妃蹙眉,总觉昱王有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又不好直说。
“母妃放心,如今太傅薨了,那便由儿臣接替他,扶大哥上去。”时照说完起身,向舒妃行了个礼,便大步离去。
……
时照自舒妃处离开后便径直去了太傅府。
昱王这几日寸步不离守在灵前,可见对太傅情义深厚。时照去后也不拐弯抹角,直言,愿助他得兵权。
对于如此简单粗暴的开场白,昱王震惊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时照:“是你喝多了还是本王喝多了?”
时照转过身去,背对着昱王,淡淡看着窗外新春的嫩柳,眸中有着睥睨天下的胸有成竹:“大哥知道为何这么多年,父皇会那般宠爱大哥与三哥吗?我也可以让大哥同样受宠。”
……
长歌在秦.王府待不多时,天便开始擦黑了,长歌看了看天色,将易容的面皮贴回去,准备回去。
时陌心中不舍,想了想,道:“再等一等,等天黑了我也好亲自送你。”
长歌笑道:“我进来的时候明里暗里多少双眼睛盯着?难道碰.瓷少年还能在秦.王府过夜不成?”
这个道理时陌自是明白,但他忆及底下探子回报,自数日前起,慕家周围就忽然埋藏了许多高手,是景王的人。
显然景王是有意找长歌寻仇。
时陌便将这事告诉了长歌,又蹙眉道:“你自己一人回去,我不放心。”
长歌将自己戴上面皮的脸凑到他眼前,笑道:“瞧瞧我这个样子秦王殿下,这世上除了你还有谁认得出来?”
不想时陌理直气壮道:“我既能认出,指不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