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时陌;护国公嫡四女裴锦为晋王妃,嫁晋王时照。
同时命钦天监,根据两位亲王的生辰八字择定良辰吉日成婚。
圣旨到得□□,时陌平静无波地起身接旨,手指重重攥紧明黄的绢帛圣旨,仿佛跋涉过千山万水的旅人,终于达成所愿。纵然脸上再是喜怒无形,用力到泛白的指尖终究还是泄露了他此刻内心激烈动荡的情绪。
回首向来萧瑟处,时陌头一回在外人面前失态。
直到夏晖一连叫了他两声“秦王殿下”,他方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又恢复了一身的君子端方,平静无波拜道:“谢父皇。”
夏晖微微一笑,贺了声“恭喜秦王殿下”。
望叔上来打赏,因是喜钱,夏晖也未推拒,道了声谢便收了下来。待走出秦.王府,垂头一看数目,又联想到方才那位殿下几乎恨不得将圣旨一把捏碎的样子,心中忍不住暗叹。
可惜了,既投生在了帝王家,哪里还容得他想要谁便要谁?
连天子都得不到心爱的女子,他们这些做皇子的又如何能凌驾于天子之上?
夏晖叹了一声,自秦.王府离去后,当下又去了晋王府。
晋王比起秦王来要平静许多,无波无澜地接了旨,从头到尾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情绪。但他脸上的青白与消瘦做不得假,让人无端联想起“心如止水”四字。
心如止水的人自是连赏钱也免了。
夏晖之后又去了镇国公府与护国公府一一传旨,众人神情他皆不动声色看在眼里,隐约觉得这四家里,也唯有护国公家的姑娘接到圣旨时还算露出了一丝喜悦。
最让人头疼的绝对要属镇国公家里那位长宁郡主。
这位这么多年被宠得要上天,如今竟然连圣旨赐婚都不露面了,全是她父兄出来赔笑,说她受了重伤至今一直卧床休养,每日要昏睡□□个时辰以上,如今还昏睡着,未免误了大婚,还是让她先养伤。
夏晖早前就听说了,京中传得沸沸扬扬,说这位长宁郡主自手受伤以后愈发骄纵不讲道理,之前忠毅侯夫人向她下帖邀她去春日宴,她不接就算了,还说忠毅侯夫人居心叵测,这是有意想要她带伤出现在众人面前,要她出丑,要别的贵女围观她的笑话……
如此不懂事,弄得两家关系极其尴尬。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去镇国公府下拜帖了。
那些贵女私下都说,亏得她会投胎,投到了镇国公府,若是别家,这辈子定被嫌死。
但偏偏人家就投在了镇国公家里,连天子也对她容忍三分。
夏晖深达圣意,连忙笑着附和道:“陛下自来疼爱郡主,如今既成了儿女亲家,自会更加呵宠。郡主身体不适,且先将养着,老奴这就回去复命。”
慕瑜父子笑脸相送,双方面上皆做得天.衣无缝。结果几人走到院子里,却隐约听见自后院传来瓷器砸碎的声音和女子的呜呜低泣声。
慕瑜:“……”
夏晖:“……”
慕云岚握拳凑到嘴边轻咳一声,道:“喜极而泣,妹妹定是喜极而泣!”
夏晖忙笑着附和:“是啊是啊哈哈哈!”
心中同时心疼秦王殿下——殿下您往后余生多多保重。
夏晖回宫复命,自是将所见一切巨细靡遗回禀懿和帝,懿和帝听完淡淡一笑,大约是一种“见到你们都这么不开心,朕总算开心不少”的笑容。
夏晖心中暗叹了一声,正要退下,又听懿和帝淡道:“慕家丫头那里总归要安抚下,她这么多年被纵得不像话,慕瑜父子朕都不担心,就担心她混账脾气一上来给朕闹出什么幺蛾子。”
夏晖忙道:“是,老奴这就命方院正准备补品送过去。”
懿和帝点了下头,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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