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提了起来。
“……?!”
“不好好躺着,跑来这里干什么?”
米诺的声音在明塔身后响起,后者莫名地松了口气。她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
“……你要勒死我了,放手。”
大概是从昏睡到现在一直没有喝水的缘故,明塔的喉咙干涩得很,连带着声音也有些沙哑。所以米诺信以为真,赶紧松开了手。
结果明塔一下子摔坐在地上。
“你是故意的吧……里面怎么了?”
“……昨天箱子上来了,这个月第二次。”
米诺的脸色沉了沉。
“这个男孩被送上来的时候笼子里是么物资也没有,只在他的一兜里找到了两支针管。谁也不知道这意味了什……”
他的尾音被一阵响亮的玻璃器皿摔在地上般的响声掩盖了过去。
空气凝固了几秒。
米诺回过神时,身边的女孩已经趁着这个空隙下子窜进了屋里。
“明塔!别进去!”
◆
◇
【三】明塔掀开白帘后,看到的就是盖里手背被划出了一道口子,血正一滴一滴地顺着小臂淌出一道猩红色的痕迹,最后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上。旁边的纽特皱着眉,拦住了他看上去是想给新人一个下马威的动作。
她顿了顿,视线继续向前。
……
那个男孩有一头焦糖色的短发,利落地贴在耳侧,面庞白净棱角精致,蜂蜜色的眼睛中流露出淡淡的不耐与抗拒。
他背对着窗户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柄弯刀。目光看起来漫不经心地越过面前的两人,落在门口的女孩身上——而后,眸光微微一动。
……
明塔完全惊讶了。
这个人……这个新来的男孩,刚刚还出现在自己的记忆里——那段光怪陆离的梦中。
不只是这些。
明塔扬了扬眼睑,对上男孩的目光。
和她记忆中如出一辙的棱角,令她的呼吸一滞。
——她熟悉他,到每一根头发丝。
他是她梦境里的艾达。也是从小被扔到她家,和她一起在多伦多长大的表弟。
他们在某些地方很相似,譬如一样莫名其妙,一会恶劣一会又好得不正常的性格。
明塔动了动嘴唇,几乎要喊出他的名字。不过,最后只轻声询问道。
“先把刀放下,好吗?”
“……不太好。”
男孩半靠在窗边,神色看起来倒缓和了许多,手指灵活地转着弯刀。他示意明塔看看她身后蠢蠢欲动的盖里。
“我听到了什么,这个怪胎居然说话了?”
在明塔身后,盖里狠狠喷了一下鼻腔音,刻薄地说。
“我还以为他是哑巴。”
◆
◇
【四】确认过眼神,是没有失忆的人。
好不容易争取到和自家表弟单独谈谈的机会。明塔领着艾达,在几个男孩紧随的目光中一直走到幽地中央。
拂了拂衣摆,两人席地而坐。
“我猜……你有事情想问我?”
艾达似笑非笑地说道。
明塔用手撑着下巴,眯起眼睛紧紧盯着对面的人。
“我没那个耐心听你卖关子。”
闻言,男孩唇边的浅笑加深,稍稍后倾身体,揉了揉颈部。
“事实上,这说起来很复杂……”
“那就简化它。”
明塔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湖绿色的眼睛中满是冷淡。
男孩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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