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他吗?”等我退出YY,电话对面的江珩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这些东西有什么好骗我的?”我不是很理解他的戒心,想了想后反问他,“你不信吗?”
沉默了一会后,他道:“我不知道。”
江珩表示不放心我一个人去指挥那边,给我订了当天下午的高铁票,让我在车站的出口和他碰面。我对线下面基虽不忌讳也不放心,也就由着他打理了,毕竟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坐着等死,略做收拾就坐上了去往隔壁市的高铁。一路上,我的心跳得跟擂鼓一样,倒不是因为这段刚刚启程的诡秘路程,而是因为江珩。
这是这么久以来,在他提出死情缘后,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因为余情尚在,而是因一个荒谬的理由。
下午五点左右,我下了车,吃力地拖着一个装着七十多斤秫米的便携购物车,重是重了点,但所幸车子结构结实,并不太难拖。一出出口,我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刚刚一路活跃的心跳一瞬到达了一个几乎停止的顶点。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存在,江珩转过身来,看见我的样子,失笑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像刚刚从菜市场出来的阿姨?”
我笑容渐渐消失,强忍着把购物车甩到他身上的冲动:“你终于肯见我一次,就不能不要破坏气氛吗?”
我到底是没甩,毕竟要甩我也甩不起来。
他身形一如既往地矫好,黑衬衫穿着很合适,就是比我记忆中的消瘦了一点。我骂完那句又有点难受,低着头走到他身边,不再言语。
他垂眸看着我走过来,一边接过我手里的车,一边淡淡开口:“不是我来见你,是这件事情很复杂,一个人做我不放心。”
“好了好了……我明白。”
出了车站后,他拦了一辆的士。司机和他在后面捣鼓后尾箱,我就靠在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总有一种自己是和他来旅游的错觉。
“刚刚在来的路上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等的士开动,坐在我身边的江珩转头看向了我。窗外流转的晚阳与灯火投在他脸侧,阴影错落,衬得五官立体精致,“安葬要秫米八斗,开棺要秫米三斗,而环夫人坟前恰恰好只用了三斗,会不会给她上供的人本意不是葬她,而是去开棺?”
我听是听进去了,但还是闷闷地道:“你坐前排就好了,干嘛一起和我坐后面。”
他愣了愣,然后倾身过来低声道:“现在情况非比寻常。我们之间的对话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你没法保证前面那个是不是人。”
我听得抖了一下,一瞬就有了种隔墙有耳的警惕感。
“你怎么想?”他问。
“可是这不是刚刚入土的时候上供的东西么。棺材才刚封上,有什么好开的?”里面的尸体还新鲜着呢,兢兢业业放三斗米,还怕起尸不成。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如果是要用来开棺的话,要开的肯定不是环夫人的棺。”
我茫然道:“那为什么要把三斗米放在那里?”
“我们之前也说过了,如果有供秫米这个习俗的话肯定不会刚好卡着三斗,就算真的多一斗少一斗,都比三斗这个有别的意义的数字要好,但它偏偏就是卡得这么准。我的想法是,”他顿了顿,“这个数量是刻意的。供米的人不是下葬环夫人的人。他……是有别的目的的。”
“所以,如果开某个棺材需要的是三斗秫米……”他压低了声音,“外加一个环夫人,那又怎样?”
我一愣:“就是说那三斗米和环夫人都是用来开棺的……供品?”
他点点头:“我的猜想。”
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懂,于是坐回一边开始揣度他和我噼里啪啦说的这段话。
在坟墓边放一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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