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能与她感同身受——我没有潦倒到需要计较给别人的救命钱,也没有经历过她所经历的抉择,但既然刘风从始至终挣钱的目标都是为了她,她离开的原因又是钱,那么也许“纸钱”指的,并不真的是钱。
不等江珩反应,我就一路追着车跑了过去,好在车才刚起步,开得并不快,我在后面边跑边嚷了两嗓子,车也就注意到了我,慢慢地停了下来。
“怎么了?”女子降下车窗,表情很疑惑,“我不要那些钱,你们看着办吧。”眼妆花了些,好像刚狼狈地擦过眼泪。
“不、不是,”我喘了喘气,“你能不能给我张你的照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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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就给你了?”回到医院后,江珩如此问我。
“对啊,”我打量着手里两人的合照,“她说反正她用不上,看着也是闹心,既然我要就给我了,估计是以为我要烧给刘风吧。”
我烧肯定是会烧的,但目的不是祭奠在天之灵,而是把它踹回轮回里去……就是了。
我当时想的是,之前的三个提示,“秫米只有三斗”,“稻草人没有头”,“素烛是熄灭的”,都是刻意没有满足的条件,然而医生的这一条“纸钱点不燃”跟它们不太一样——“点了”,但是“没有点燃”。
哪有点不燃的纸钱?比起是冯诺二曼这个“作者”作祟,可能医生需要的东西确确实实不是纸钱。
不是钱的话,指的又会是什么?刘风死时不缺钱,所以估计不会是财物一类的东西;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和钱挂钩的,不管是他因为钱而失去的,还是他挣钱的目的,都是他女朋友。
我如此解释着。几个医护人员迎面走来。我和江珩绕开他们,又并肩走在了一起。
“她的问题,你是怎么想的?”他问。
“什么问题?”
“爱情和面包。”
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如实答道:“我选爱情。身体可以饿,灵魂不能饿着。”
他“唔”了声。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起来:“干嘛突然问我这个?”
他淡淡道:“好奇。”
分明只是两个寻常得不能更寻常的字眼,我却从其中察觉出了一丝暧昧来——那种感觉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是撩得我心头一跳,但转头见他仍是那副雷打不动的表情,也只能当是自己又自作多情,不再问什么。
“能拿的东西那么多,”他垂眸端详了一下我手里的东西,“为什么是照片?”
“因为照片好烧啊!总不能让她给我点什么铜啊银的信物,让我烧到猴年马月去吧。”我很诚恳地道,“而且我听说烧照片不吉利,见鬼的时候肯定得怎么不吉利怎么来嘛。”
他想了想,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那接下来怎么打算?”
我道:“先找到刘风吧。”
不管是亲手把他怼回轮回,还是把他诱导我怀疑江珩这件事的气给好好出掉,我都得先找到他,不过之前我躲着他时他阴魂不散,现在有事要找他时他又不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把他叫出来。
“我得去太平间。”思虑一番后,我不情愿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你是真的不怕。”他抬头看了看周围往来的人,有些无奈,“那我得想个办法把我们弄进去……”
“不对不对。是我,不是‘我们’。”
他愣了一下。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照片:“我一个人去。你不能进去。”
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你一个人?你知不知道会有多危险?”
“大概知道吧……”想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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