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益国公府,此时又是另一番风雨。
李光延近日看自己的大女儿李雨姗特别不顺眼,每每在朝堂上遇着什么不顺心的事,回府后都要将她抓来大发一顿脾气,简直要将她当成儿子来责骂。
李雨姗对自己父亲心中想什么其实十分清楚,自从李皇后,也就是她的姑母去世后,李家的势力就大不如前了。李光延想让李雨姗嫁给唐颐,唐颐自小得宠,与魏王的关系也极亲,若能成为益国公府的女婿,对益国公府的将来有极大的帮助。这段时日正值春意盎然,京中贵族年轻男女聚在一起的机会也很多,李光延便让李雨姗抓住机会多与唐颐接触,可李雨姗似乎对此极为抵触。前阵子又是宫宴又是蹴鞠大会的,她竟与唐颐没有半点交集,李光延知道后怒火攻心,恨不得甩几个耳刮子到她脸上。
之后就连在朝中受了点气,或是被同僚穿了小鞋,他也觉得是女儿不给自己争气的缘故。
奈何这是发妻留给他唯一的孩子,打也打不得,怕下人说闲话,传出去对益国公府名声有损,那便只能喝骂了。反正喝骂也算是教育的一种,父亲教育女儿,天经地义!
李光延的继室罗氏见父女俩僵持不下,到底还是忍不住跑来劝慰,拉着李光延的袖子柔声道:“郎君莫气,姗儿实在不愿,也不好勉强。”
李雨姗预感她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
李光延回头看罗氏,愤怒道:“你说说,我养这个女儿有什么用?!”
罗氏转了转眼珠,含了一抹讨好的笑,道:“实在不行,您让婵儿试试?”
李光延一愣,似乎从未想到这个,罗氏看了李雨姗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便凑到李光延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李光延眉间的戾气消散了些。
他微微沉吟,然后道:“你将婵儿叫来。”
“是。”罗氏眼中有藏不住的欢喜,转身就让人去唤李雨婵过来。
“还杵在这干什么?”李光延盯着李雨姗,“出去!”
李雨姗低头行了一礼,毫不留恋地退了出去。
……
之后京城连着下了多日的雨,等到再次放晴,城外弥多山脚下的石榴花也开了,橙艳艳的花海将山与草地连成一片,景象十分绚烂迷人。霍家兄弟与吴王约着去踏青,启程前霍康忽然兴起:“你们说十九皇子在宫中闷了这么些日子,咱们叫他一道出城,他会不会去?”
吴王一愣,道:“他病好了?”
霍康:“他那是心病。”
吴王想起那日唐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输了比赛,还晕倒在地,好像是有些没脸,不愿出来见人也是正常的。
“他不会去的,你别去讨没趣了。”霍冀劝阻弟弟。
霍康却不这么认为,甚至与两人做了赌,跑去宫中找唐颐。唐颐一脸颓废地躺在床上,听说他是来邀自己出城的,将被子往脑袋上一蒙,闷声道:“不去。”
“去嘛,听说特别漂亮,”霍康劝他,“前些日子一直下雨,你在清晖阁中不出门还没什么,如今天已放晴,你却还闭门不出,别人还以为你丢了面子不敢出门了呢!”
唐颐不耐烦地翻了个身:“那就让他们以为呗,我乃堂堂皇子,难道他们还敢背后议论我?”
霍康眼角抽了一下,心想你凭什么相信没人敢议论你?
“弥多山的石榴花年年一个模样,以前又不是没看过,非得巴巴跑着去。”唐颐实在不明白,他们这么好的兴致是哪来的。
在受宠皇子的眼中,只要自己心情不好,其他人的心情也不该好到哪去。
“这大好的春光,多少男男女女往弥多山去了,”霍康见他不去,想着自己的赌注算是没了,耸拉着脑袋,“今日难得好天气,我方才过来,见不少人家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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