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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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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不受期待的失败品。
“明明个性具备比我高的活力,却拥有着适应冰的体质。”
男人背着光,居高临下,脸上的表情被阴影笼罩,看不太清了,但依旧能从语气里听出浓浓的不满意和不屑来。
“——废物。”
语若惊雷,仿佛连大地都震动起来,他的心头猛然一跳,大脑像是被狠狠地重击,只感到一阵眩晕。对方神态中所包含的东西毫不留情地刺在他身上,目光里失望和轻视几乎让他产生被割裂的错觉来。
『从一开始就被判定了的,我的天赋很差,几乎无法使用个性。』
『我是废物,是一个失败品。』
当他这么说的时候,跪在地上的白发女人猛的伸手抱住了他。她在发抖,胸腔剧烈的起伏,埋在他颈肩的头颅不安的颤动着,喉咙鼻尖里发出极力忍耐,但依旧忍不住泄露出来的、呜咽的零碎的气音。
“对……不起、……对不起……”
温热的液体在肩膀处被烧焦了的布料上扩散,柔软无力的水汽将鼻腔中纺织物被灼烧的气味冲淡了些许。
他感到有些困惑。
『说到底啊,哭泣又有什么用呢。』
『无法解决任何问题,只是自私的、任性的发泄自己的情绪罢了。』
『唉、算了、算了,毕竟她就是这样一个软弱怯懦的人啊,不反抗难道也是罪吗?再说,我这样无能的人,也实在没有立场指责她啊。』
『这也不是她的错。』
『是我的问题,是我太没用了。』
男人山岳一样沉重漆黑的影子逐渐淡去,白发女人瘦弱伶俜的模样也渐渐消失,这个扭曲险恶的社会让失去了保护罩的他疲于奔命。父亲,母亲,两者都被碾碎了,被他抱以某种并不激烈,静静燃烧着的火焰一样的、浓郁又不见边际的情绪,死死的放在了最深最暗的角落里。
——那种感情,名为「憎恨」。
老鼠在肮脏的巷道里窜过,他环膝蜷缩在满是灰尘的角落,身上焦烂的皮肉渗出血,在板结变硬的衣料下汇成小股,顺着粘着泥土的破碎的衣角滴落在地上,阴出一片深色。
『我伤的太重了。』
『个性爆发的副作用在相反体质的制约下被无限放大,几乎无法恢复。』
失血过多让他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大脑混混沌沌。
『我大概要死了吧。』
『果然啊,是我太没用了。』
他这么想着,突然的,一个微小的声音从心底冒了出来,声音越来越大,最终甚至把耳边心跳的鼓噪声都压了下去,它大声地说着:
[凭什么是我要死,该死的人却都好好活着]
[这不公平]
[这不公平]
[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尖利的声音一遍遍地重复着,最后它近乎疯狂的在脑袋里尖叫着:
[——我想要活着!!!]
他的大脑隐隐作痛,但身体上的疼痛可比这个剧烈多了,他习以为常地忍受着,跳跃而零散的思维不停地拉长战线,他不自觉地在心里对自己复述了那句话。
『……我想要活着。』
他说着,像是找到了难题的答案似的,再次重复了一遍。
『是的,我想要活着。』
“哒、哒、哒……”
脚步声。
这样偏僻的、隐蔽的地方,也会有人来吗……?
他费力地动了动脑袋,想要看一看是不是能够寻求帮助的对象,但再怎么样用力也只能移动一点点的距离,下巴上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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