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很快就有了结果——重要脏器并没有受到严重损伤,直径大约两厘米的异物卡在腹腔中,炎症比较过分,需要尽快取出并进行消炎缝合治疗。
情况虽然还算乐观,可多拖一分钟都可能让邵书的状况恶化,如果可以当然是希望立刻就将人推到手术室内去的,可偏偏还没能联系到邵书的家人,得不到家属的允许医院这边也无法轻易动手。
陆久歌无意识皱紧眉头,瞥眼看了看自己这次委托要处理的问题中心人物正一脸虚弱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心中生出了几分烦躁。
这种焦躁陆久歌并不陌生,曾经她也感受过多次,束手无策的焦灼是多么磨人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最初就是为了不希望再经历相同的难耐,陆久歌才义无反顾地选择走上了通灵者这条路,拿起了她认为最行而有效的武器,也是最为舒心的道路。实际上她在某种程度上确实以这种方式达成了目的,凭借着自身天赋,在通灵人这条路上随着解决了各种各样曾无法触及的难题,让躁动不已的心得以短暂的安稳。
然而,一旦接触到此世社会之时,就会将一切打回原形。那些陆久歌无法控制的变数层出不穷,哪怕不想要接近都会毫不客气地冲过来将她缠住,甩都甩不掉。
——活着的家伙真的有够棘手,如果是死去的灵体,明明更好处理的。
不止出现过一次的感慨,陆久歌深呼吸一次将其努力丢在脑后,如果暴露给徐驰易的话,又不知道要被念叨成什么样。那家伙明明就是个大部分时间都在闷头写书的码字工具,到底是怎么锻炼出那么敏感的观察力的。
陷入沉思的陆久歌并没有发现,安静坐在墙边椅子上的周冠凌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并欲言又止地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表情复杂地沉默了下去。
好在这次的纠结并没有陷入僵局,陷入沉睡的邵锦毫无征兆地突然清醒过来,并在得知了现状后立刻在医院办理了相关手续,将邵书及时送进了手术室。
在那之前,陆久歌通过周冠凌单独去见了主治医师一面,提出如果在手术中途如果发生一些不可解释的奇妙状况,请允许她介入其中帮忙控制,或许会更加行之有效。
没有明确道出自己通灵人的身份,事先也没解释过邵书的伤口到底是经谁之手造成的,本以为这种无理的要求打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成立,让陆久歌意外的是那位中年医生却干脆地点了头,仿佛答应了一件根本不重要的小事,嘱咐陆久歌提前做好消毒工作后,转身继续去做准备了。
这让陆久歌不得不又重新审视了一遍一直都跟在身边的周冠凌。
她的存在越来越让让疑惑了。
另一边邵锦简单联系了自己的家人,先用了些理由搪塞过去后,握紧双手抵在额前的她满脸尽是忧伤和担忧,不顾自己身体上的不适,无论其他人怎么劝说,也魂不守舍地守在手术室门前不肯移开半步。
作为家里的长女,姐姐,妻子,不希望家里的二老过于担心,也不想将自己的丈夫卷入灵异事件中,期盼着胞弟的平安无事,她只能独自一人承担这种超出日常的重压,无处宣泄。
“那么,邵锦小姐,总归现在在这里着急也没有用,就只能将一切都交给专业的医生了。如果你不打算继续沉溺在懊悔和悲伤里的话,不如给我解释一下在给我打电话前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吧,还有,你为什么会藏在那个房子的卧室里。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有提醒你不要轻易接近过去的。”
陆久歌坐到了邵锦身边的椅子上,看了她两眼后直奔中心开了口。
这一句话不只是邵锦,连周冠凌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徐驰易倒依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棺材板儿脸,安静地靠在墙边听着。如果康乐果在现场的话,定然又要吐槽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