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不要管……”说这话时许醉悄悄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声音也越来越没有底气。
“你最好闭嘴。”燕逐雪身上的杀气愈发重,头发一瞬间就变成了长长的、披散的模样,衣服也变成了许醉初见他的时的样子,两只眼睛好像失去了焦距,却又死死地盯着黑无常,这副模样太过陌生可怕,许醉惊慌失措,想阻止他大开杀戒,却又陷入了冥思——待在他身边的后果,有多严重?
“想杀人灭口?想好了哟,不然你积了那么多年的善报就毁于一旦了。”
“你别说了!”许醉真是怕他们起冲突,伸手握住燕逐雪拿刀的手,将人拽了老远才停下。
“我救了你。”
“那是两回事!”
燕逐雪的杀气慢慢平复,一双深邃的眼疲态尽显,看上去又委屈又憔悴。
许醉一下子就忘记了后果不后果的东西,紧张地捧着他的脸,问道:
“你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没关系,”燕逐雪说,“运气太急,有点伤肺,我们走吧,去找他们。”
“好。”……肺?你还有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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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勋川觉得自己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但一切的前提都是自己安全活着。他在口子上等了太久,一面很急切,一面又有些恐惧。
按道理来说他不应该恐惧的,自己当年在斗里也是个传奇人物,后来钱渐渐囤积得多了起来,因为惜命又爱财,于是他之后很多年的地下生意都是通过夹喇嘛所换来的。
三天不练还手生呢,三十年不下地,从脚趾头到头发丝儿都是生的。
他呼吸着冰凉的空气,最终决定到地面上去喝口热水。
“老板——”
“嘭——”沉闷的声音在地底回荡,刘勋川站在简易电梯上,晃晃荡荡地升了上去,刺眼的光照射着,他立刻闭上眼,狠狠地眨了眨,这才适应过来。
工地外有一个穿着灰色工作服的男人,五官很好看,就是蒙了一层颓废的皮,看起来纵欲过度似的。他搬了张稍微干净一点的凳子在发愣,刘勋川从门里出来,看到他,吓了一跳。
周围的工人不认识他,所以没人提醒刘勋川。
刘勋川把工作帽扯下来,往那人脑壳上狠狠一敲:
“你来干什么!滚回去!”
“啊呀!”那人被打醒了,猛地抬起头,突然开始又哭又叫,“哥哥啊!你救救我吧!”
“你他妈又给老子惹事!又给老子惹事!”刘勋川打得不解气,见他两只手拽自己袖子,便往他肚子上踹了一脚,那人趔趄几步,一屁股坐在脏兮兮的地上。
“滚过来。”
工地上的值班棚里只留了刘勋川和他最小的弟弟,刘熠川。
“说,赶快说,老子还忙。”刘勋川抬眼,然后喝了一口水。
刘熠川耷拉着头,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又颓又废,看上去全然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机械工厂那事儿,我给办砸了。”
“老子就知道是你!没找你算账你还自己找上门了!”
“哥哥啊!要不是出了大事,我也不会来找你。”
“你又闯什么祸了?”
刘熠川转身往门外看了看,然后把门窗都锁上了才敢压着嗓子说:
“百坤被人杀了。”
刘勋川猛地抬头,瞪大眼睛问:
“谁干的?”
“我让人去查了,百分之百是江四连搞的鬼,我那天早上起来就听人说百坤的尸体被丢在仓库外头,说是被蛇咬死的,眼珠子都被啃了,我才不信!明明就是江四连养的那只畜生!”刘熠川气得青筋直冒,丝毫没有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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