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燕逐雪伸出手,从许醉外套宽阔的内袋里掏出天魂册,翻到君益怜那一页,指着右下角一个红色的圆形标记说:
“这个标志表示他和他的羁绊之间有情感纠葛,可是现在钟沁明显对秋蕤念念不忘,即使我们能够确定老五的身份,也不知道钟沁在里面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为了避免出乱子,现在最好不要让他们见面。”
许醉噢哟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往前翻了几页,看家燕逐雪那一页下面赫然一个红色的圆形标记,愣住。
燕逐雪:“……”
江衡把手机揣兜里,见许醉一副日了狗的表情,半开玩笑地说:
“我还以为你们早就通过气儿了,老二你也真是的,怎么才让许醉知道?”
脸还是要的,许醉装作镇定的样子,不停的翻着,发现其他天魂有的也是这个标记,还有深蓝色的方形和橙色的六角形。
“这两个呢?”许醉一直没敢抬头看燕逐雪的表情,墓里两个人半吐露心扉的交流就像一场梦,他知道自己最开始单纯利用的心思已经变质,而对方也像一场夜雨,悄然闯入他敏感的禁地。
太乱了,他的本意并非如此。
“蓝色的是血缘关系,橙色的表示其他。”燕逐雪的语气波澜不惊,但是许醉却从中听出了一种奋力维持的镇定。
“哦。”许醉把册子收回去,“不早了,我回去睡觉了,晚安。”
……
“他生气了?”夜风里,一个男人问另一个男人。
“不知道,也许吧。”
“不哄?”
“不哄了,他总要接受现实。”
“啧啧,当心跪搓衣板。”
“……谁都不是局外人,你等着吧,有你好受的。”
穿西装的男人好笑地摇摇头,一转身便消失在夜风中。
******
养伤的日子过得格外地慢,春天的气息已经拂遍了大江南北,今年四川老家的桃花开得非常好,粉嫩嫩的一大团簇拥在枝丫上。何索寺打死也不要在山猫的学区房里闷着,于是回老家租了个民宿,此刻他坐在桃林里,翘着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瞌睡。
山猫帮他去古玩市场卖掉了一只当天拼死拼活也要从墓里顺出来的金镶玉如意,钱到手了,心上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唯一的不足就是,金发绩始终没有给他回复。
钱,要还是不要?人,放还是不放?
何索寺那可怜的养母,一辈子没怎么享过福,年老了竟然还要被养子拖累,被一个疯子绑架。
某种通讯软件的语音功能总会让声音失真,何索寺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一般和人都电话联系。旧手机终于开机了,一打开就跳出一大堆废物信息,他照例删除了一大堆,突然看见一个熟悉又欠揍的名字。
老刘头这个奸商,据说业务繁忙,没事不会给他打电话,所以现在这种状况显然是遇到了事儿,十多个电话和几条气急败坏的短信表示他们一会儿一定会发生争吵。
对了,说到老刘头,他不由得想起一个几乎被遗忘了的人物——YOKY。
何索寺抓耳挠腮地感叹:这小子,存在感真不是一般的低啊。
和那伙魂分开之前听小孩儿说他掉下去以后遇到一个浑身黑的男人,按照他的描述,十有八九就是那孙子。
也没事,反正他们的目的本来就不一样,老刘头让他们一起下墓不过是为了多个照应,那人看来有两下子,八成死不了。
何索寺伸了个懒腰,咂咂嘴:“喂,找老子干哈子?”
电话对面的人并没有骂他,只是用一些方言动词简单句亲切问候了一下何索寺的兄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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