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章 诡秘(第1/3页)  臆想一线牵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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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两个人就着一张油腻的桌子在昏黄的灯下细细交谈着,余生的突然出现着实吓了他们一跳。

    不,是将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头吓得半死。

    画梁眼神促狭,觉得自己最近是不是不宜出门,不然怎么被这只鬼缠上了,到哪都阴魂不散。

    余生腰杆子绷直,向二老行了一个大大的弯腰礼,抬起头,十分得体地脸不红心不跳:“你们好,我是小男孩的老师。”

    坐在木条子上的小男孩脸颊一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闹的这一出是什么,他怎么会招惹上一个神经病!

    她角色变换之快,比博大精深的京剧变脸术还胜上一筹,毕竟国粹上变的是假脸,而她,靠的是硬脸皮,跟油炸的猪皮一样硬,针都刺不破。

    余生扯着绚烂的脸皮,在画梁面前硬生生挤出慈爱的光芒:“这孩子在学校里犯了点错,我想请你们家长做做思想工作。”

    闻言,小男孩那点熬出来的血气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上冰凌凌地刺痛,她是阎王派来收他的吗,来他家扯什么犊子。

    画梁瞧着眼底冒出狡黠之色的余生,曲拳不自在地低咳一下,眼角一斜:“这位是他的父亲。”

    敢情他不是这家的人,也是,长得有棱有角,穿的人模人样,怎么瞎混都不至于沦落到住这破败的小瓦房。

    长得好看的大部分饿不死,有钱的大部分有颜值,好像是这么个理。

    干瘪的老头见机赶紧从椅子上跳下来,拉了一张散架的竹椅子让余生坐,猫着腰,用着浑浊发黄的小眼睛细细瞅着她。

    余生被瞅得浑身发毛,不是见到老师都要恭敬地弯三十度腰行叉手礼吗,现在的剧情跟她想的不一样,哪一个情节被人窜改了?

    她拉开身子往后躲,稍离老头急速的垂涎气息,笑眯眯地打着哈哈:“我就是来随便了解一下,也没什么事。”

    老头缩回脏兮兮的头颅,拘谨地搓着手,油腻憨厚:“嘿嘿,老师好,您贵姓啊?”枯瘦的手不怀好意地往余生身上勾。

    余生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揩油。

    “免贵姓余。”接着她身子轻巧地一抽,人就弹到了画梁跟前,带起的清风轻轻拂过他的手背,引得他手一痒,愣愣地将手中的资料捏紧。

    余生低头打量着他柔和的发旋,奇了怪,有着遵纪守法社会好青年的皮囊,怎么跟腐朽馊臭的疽虫混在一起,难道这个社会就是鱼龙混杂,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

    她的目光肆无忌惮地促狭起来,含着若有若无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味。

    老头勾着肩膀软塌塌地踱过来,满不在乎地道:“余老师,我儿子又犯什么错了?”

    “他没犯错,别人在他身上犯错了,”余生耐着性子解释,“他被打了,准确来讲应该是被群殴。”

    “他被打了!什么人敢打我儿子!”老人麻杆似的腿跳到小男孩跟前,一揪一扯就将他送到余生面前,拥着他,极度夸张地演绎护犊情深,“老师,顾漾一直都是好孩子,在家是好儿子,在校是好学生,您得惩罚那些坏小子,为他做主啊。”

    他喘着气,眼眶硬憋得泛水光,活生生整出一出蒙冤受屈的衙门状告。

    顾漾干涩地咽口唾沫,心里鼓雷似地震,腕骨穴被老头碎玻璃般尖利的爪子深深地陷着,一收一放,疼痛时间短但要人命,眼神一阵阵地涣散,虚弱的脊梁瘫软地滑落,却□□瘪瘪的手撑着,驱壳凭空吊着。

    余生默不作声地将这些猫腻动作收纳入眼,觉得不对劲,悠悠忽忽地往顾漾死人脸上瞟一眼,还真瘆人,这回真的是忙没帮到还落了一腿的泥。

    她耷拉着眼珠子转了一圈,掀开时开始装腔作势:“我回去一定教训那几个人,让她们不再欺负顾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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