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愿屈尊降贵,亲自下来恭贺。
许端见父亲交代的差事已经完成,便也没打算继续和汪应连寒暄,当即准备告辞回席上。
汪应连望着许端欲转身而去,脑海中白光一闪而过,忽然想起来,许端上头好像有位姐姐的,名为许飞琼,生的也算是颇有姿色。
此念头一起,汪应连立刻贼心大动,许氏虽说比不上惠景侯府那般得献庆帝的宠信,可也算是家中显贵,朝中有人,眼下他和许端走的颇近,若是能攀上许家的贵婿之位,倒也能有助仕途一二。
汪应连心中打着算盘,却不知许飞琼是否有定下婚事,当即叫住许端,拐着弯儿问道,“听说,今日琼林宴上,许多大臣们有意在新科进士中择出贵婿。不知许大人看上了汪某哪个同窗汪某也好跟许公子透漏些为人底细,姐姐择婿,许公子这个做小舅子的若是能对未来姐夫知根知底,是最好不过了。”
许端闻言,漫不经心地摆摆手,“汪兄的好意心领了只是父亲大人并没有在琼林宴上择婿之意,至于我阿姐的婚事,还未请媒人相看。”
汪应连听了这话,唇边笑意更胜,拱手道,“原来如此,是汪某唐突了。”
许端并不知道汪应连心中的所思所想,吊儿郎当地点了点头,便转身回席上去了。
汪应连望着许端的背影,计上心头,脑海中渐渐有了诡诈筹谋。
那厢,薛亭晚和裴勍一前一后入了宴席,两人前后离得远远的,宛如两个陌生人。
今晚,裴勍向薛亭晚表明了心意,本想着,若是薛亭晚也心仪他,对两人的婚事点了头,裴勍明日便差派遣京城中最家喻户晓的媒人上惠景侯府提亲。
这种被人当面诉说倾慕之情的事儿,薛亭晚还是头一回经受,万般惊讶羞赧之余,和裴勍说“要考虑一段时间才能做出答复”,裴勍虽然急于求娶,可见薛亭晚面上的如霞绯色,便知道两人的事儿八成是成了,自然也尊重她的意愿,不必急于一时。
薛亭晚入了席,捧着酡红的两腮,抿唇轻笑不止,正准备和德平公主分享这件叫人心肝砰砰跳的事,不料一转身,竟是看到德平公主秀面微沉,略带犹豫地望着她。
薛楼月乃是薛亭晚的亲妹妹,德平公主若是把她所做之事告诉薛亭晚,必定会影响姐妹二人的感情。可若是不说
德平公主对薛亭晚的性子再了解不过了,看似嚣张跋扈,其实内心最是单纯,人不犯她她不犯人,若是薛楼月真的心存歹意,做出什么伤害薛亭晚的事,到时候只怕后悔都来不及。
思及此,德平公主心下一横,忙拉过一脸羞赧的薛亭晚,将上次薛楼月透露她是焕容斋东家一事、今晚欲推她下水一事悉数道来。
薛亭晚听了这事,脸上的绯色渐渐散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难以置信。
她和薛楼月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若是别人和她说薛楼月做下的这些事,薛亭晚定是不信的。
可是,望着德平公主郑重其事的模样,薛亭晚不由自主回忆起了那日浮翠坞中薛楼月朝她狠狠砸过来的茶盏,和那两道杂糅着嫉恨和毒辣的眼神。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薛楼月的性格大变,对她这个阿姐,也不复以往那样亲近。
思及这些日子薛楼月的所作所为,薛亭晚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心中如翻起无声惊涛,万丈骇浪。
宴席之上,献庆帝和众臣谈及盐铁、水利、农耕之国家大事。
眼下秋收农忙的时节已经过去,今年,地处中原的三个行道的粮食产量比去年显著减少了许多。
说起这事,献庆帝面带忧色,当即召了工部尚书和司农官员上前,细问其中缘故。
工部尚书立于御座下首,面色沉峻,将其中减产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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