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一节是英语课，褚杨十分不幸的再次被点名，虽然没有讲话，可他走神了，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个外太空，加上他一直在想着徐昂的事情，课堂上英语老师讲的是什么他完全不知道。

    原本他英语考的就不好，排在前面的同学里面就他一个人英语不及格，然后自己还不自知。

    站起来还是那句话“不会”，老师就算再看脸，听多了他这俩字，也很难保证不发脾气。

    “不会就问，现在就找人帮你，问不明白你俩就一起到外面去，不要问我。”英语老师嗓音变得又细又高，明显是生气了。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刘贺给他做了一个“求放过”的手势，冯孝宇表示和他一样不会，当然也有给他援助的，用口型告诉他选什么，可他目光落在了徐昂身上，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勇气，或者说是那点儿侥幸心理在作祟，“老师，我求助我同桌，不过要先说好，答得上来您得夸他，说明他既聪明又认真。如果我运气不好，还是请您照例夸他一下，因为他帮我了，乐于助人也是美德，我自己一个人去外面就行。”

    他说完就和第一次一样，50多双眼睛都聚集到了他和徐昂这边，徐昂明显也被他的话惊到了，背部挺得老直，看他的眼神也有着惊慌。

    但还是乖乖站了起来。

    褚杨小声对他说“没事的，你只要说你认为对的答案就行，我相信你。”

    “选c”清透澄澈像河水流淌一样的声音。

    徐昂说完，教室里陷入死寂。因为徐昂的性格，班上几乎三分之二的同学是没听过他的声音的，班里和他讲过话的就只有苍蝇。

    “好，坐下吧，褚杨你也坐下。争取下次站起来不要总是两个字，我想听点其他的答案。那我们来讲一下这道题为什么选c”英语老师敲敲黑板“看他俩也看不会这道题，眼睛都收回来看我这。”

    昨天的事发生在中午，知道的同学并不多，但徐昂帮助褚杨回答问题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足够同学们好奇了，恐怕现在表面淡定讲课的英语老师也在内心犯嘀咕。

    徐昂学习好没错，可性格孤僻也是出了名的，陈立需要给他做很久的思想工作才能说服他多和老师沟通。虽然他学习好，可并不是所有老师都像老陈和英语老师这样做到可以理解，很多老师当然更喜欢能说会道的孩子，所以几乎其他的课上徐昂从来都不会被叫起来回答问题，更别说帮别人答题了。有谁能想到这个昨天才和徐昂闹了别扭的人，今天就成为了他的帮助对象呢。

    大家都觉得很神奇。而褚杨坐下来的时候明显可以感觉来自苍蝇的不善目光，可他才不管那个呢。

    其实褚杨自己让徐昂帮他的时候心里也没底，他找徐昂说到底还是带着点其他的情绪的，坏坏的那种，他想就算真的做不成朋友了，至少也得让这个人记住自己，不管用什么方式。

    徐昂明明那么怕，可还是乖乖的站起来，让他心里那点负面情绪都消失殆尽了，反而多了几分羞愧，他承认他不高尚，卑鄙是他的通行证，再次连接他和徐昂的通行证

    褚杨顾不得可能再次被老师点名的危险，他在桌子下面握住了那只泛着苍白色的右手，在对方想要抽回去之前说了句“谢谢。”

    褚杨可以感受得到那只手的颤抖，还有些许的湿意。

    徐昂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碰到桌面上的试卷，用牙齿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然后把手放在校服裤腿上用力抓了一下。

    这个小动作褚杨看得很清楚，转身从刘贺那里抽了几张面巾纸。

    “干嘛，你给我留点啊，我就剩那几张了。”刘贺小声嘟囔着。

    “下午买了还你。”

    把纸悄悄塞到了徐昂的手里，他说了句“用这个。”

    然后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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