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走的时候，徐昂看着桌上的包子，想起什么似的，有点不好意思的问他爸“爸爸，我可以带几个包子吗？”

    “啊？没吃饱吗？”徐博文看了一眼时间“还来得及，吃完再走也行。”

    “不是，我想带几个给新交的朋友，他总是买外面的，凉”徐昂说完这话不敢看他爸的眼睛。

    “这样啊，行，那多带几个，我去给你拿个饭盒。”

    “爸，不用，不用饭盒，我用袋子装。”

    “用袋子到学校不也凉了吗？有保温方盒，我去给你拿”徐博文转身进了厨房。

    徐昂站在饭桌前，用手拿了三个包子出来，想了想又多拿了两个，他和他爸包的包子比外面的小很多，他怕褚杨吃不饱。

    徐博文把饭盒给他打包好，看着他出门，收拾餐桌的时候，他觉得今天早上的小菜似乎放多了辣椒，这会儿眼睛止不住的流泪，泪水划过他有些黝黑且爆皮的脸，他才40几岁，但看着已经像一个50岁的老头了。

    他自己也觉得不应该这样，这是好事啊，他对着妻子的照片，泪眼婆娑的笑，他想儿子终于有点儿改变了。

    徐昂出门的时候，褚杨依旧已经等在门口了，和他说了声早安，然后十分自然的伸手把他后背的书包摘了下来“给我，一会儿直接放后备箱里，背着怪沉的。”

    一个书包能沉到哪里去。

    褚杨照例在小区门口的早点摊停了下来，不过还没等他下车，徐昂就拉住了他，从包里拿出那个小方形的包裹递给他“吃这个吧，热的。”说话的时候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火速低下去。

    他把包裹一层层的打开，看到了整整齐齐排列在里面的5个小包子，有一丝不敢相信，又有一丝洋洋得意，鼻子凑过去用力嗅了一下，虾仁的香气。

    他又把盖子盖好，把饭盒放回徐昂的书包里“我到学校再吃。”

    天还是冷，虽然上次下完雪之后气温有了明显的回升，但是早晨的风还是挺吹得慌的，头盔就一个，给徐昂了，他把自己夹克衫的领子立了起来，可以挡一下吹进脖子里的风。

    徐昂乖乖的坐在后面，像是害怕给他增加负担似的，一动也不动。褚杨头发剪的短，毛寸的那种，到耳后，徐昂可以看到他微微被冻得发紫的耳朵，然后褚杨就感觉到了一双温热柔软的手覆盖在了他的耳朵上，一阵的暖意和电流闯进他心里。

    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到了学校，其实徐昂一点儿也不舒服，褚杨比他高，即使坐着他也要微微的翘起来才能保证手掌包裹住褚杨的两只耳朵。

    而褚杨呢，似乎也不太好，虽然开心可也担心来着。徐昂放在他头上的手让他有些分心，这是大街上，他一个人的话怎么都好说，或者坐着的是他哥或者刘贺他也能不当回事儿，但是是徐昂的话，他就不忍心让人把手拿开，或者说他很享受这个过程。

    下车的时候，他才发现徐昂没戴手套，被吹了一路，手指一时还没适应过来，他又心疼又生气，生气自己为什么早没发现，心疼的是徐昂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不戴手套还这样做？冻坏了怎么办？”

    “不会的，风没冬天那么冷，搓一搓就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徐昂讲话一直都不会直视他，这让褚杨挺在意的。

    褚杨拉起徐昂的手，放在手心里温柔的摩擦着，还会时不时的放到嘴边吹气，完全不管这是在随时都会被人看见的学校里。

    他想把手抽回来，可是褚杨力气比他大，没成功，反而被惯性弄了个趔趄，差点儿栽倒褚杨怀里，他羞愧难当，完全不敢抬头和人说话，手还在用力往外抽“要上课了。”

    “哦，那回班。”褚杨嘴上这么说，可依旧没有放开他的手，又给他暖了几分钟才放心的把手给他放进上衣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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