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则礼照着传信符上的地址赶过来，不过等他们到来，订契约的人早就走光，留给云无择他们的，只是一个不成功的符阵，与其几俱妖兽的尸体。

    “看出什么来了。”文则礼道，云无择已经违着符阵转了几圈，却没有给出个答案来。

    “这个契约嘛，不好说，它还可能变成另外一个契约。当然了，不是我画出来的契约，是可以演化为另外一个契约。”看到现场妖兽尸体上所画的符阵后，云无择的猜测得到肯定。但看着这符阵，却让他想到了更有意思的契约。

    “那这个契约，契的是什么。”文则礼问道，他并未契过一只魂兽，对这个妖兽的了解，远远不如云无择。

    “虽然没有那几个失败者的尸体，但跟我猜想的差不多，这帮弟子，异想天开的想通过妖兽，强化自己的身体，不过中途出了点差错，结果并不如意。”竟然可以抢人的天资修为，自然有人想到，去抢夺妖兽的天资修为，画这个阵法的人，真是大胆。

    “这个阵法可行？”文则礼觉得这样子做，太伤天理。虽然是妖兽，可到底也是一条生命。

    “可行，怎么就不可行了，不过代价也是有的。那就是兽化，在一定程度上强化了自己身体后，体内存在了妖兽的血液，总有控制不住自己的一天，那时，就会兽化成为妖兽。”云无择想，真的会有那么一只妖兽，会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一切，贡献给人类吗？

    他想，人兽合一后，妖兽也不算真正的死亡，只是跟人类形成了共生的关系，当人的神识弱于妖兽的时候，妖兽就会主宰这个全新的身体，这就是兽化的原因。

    “那兽化后，还会变回人类吗？”比起云无择当初祭炼魂兽，这兽化才是真正的邪门歪道吧。此道，更为世人所不容。如果再也不能变回来，或者控制不住自己，那后果就更严重。

    “完整的符阵是会，契约的力量让他们相互约束，这个符阵并不完全，造成的后果我也意料不到。”因为主阵的是人，所以身体的主控制权在人的手里，就算出点差错，最终还是人主导。

    “你说的另外一个契约呢？”文则礼道。

    “另外一个契约，我还没有演算，能不能成功另说，要是成功了，应该也是一种大家常用的契约吧。而这个契约，可以让人跟兽心意相通，变成最好的战斗伙伴。当然了，我一直认为，妖兽也是有灵的，有灵的妖兽称之为灵兽，也就只有灵兽，才能用这个契约。”云无择道。当初，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招呢？

    “如何区分灵兽跟妖兽？”文则礼问道，到了他这个层次的人，多少能看出点什么，可是常人根本就分辨不出两者的区别。

    “这个问题嘛，我个人是一眼就能区分出来，别人嘛，怕是需要一点手段才可以。文则礼，要不我跟你做个大生意吧。我把区分灵兽跟妖兽的法器做出来，你负责卖，最后三七分成。当然，你三我七！”云无择道，这个法器，真的太有必要了。

    “这符阵，容易演算吗？”文则礼道，他想起万兽山里，当年云无择演算符阵所用的符纸，虽然用过都被他随意藏在万兽山，但见过那么多的演化符纸后，他不认为一个全新的符阵那么好画。

    “有了灵感，就缺时间。”那三百年里，他并不是毫无长进。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文则礼道。

    “还是多等几天，要看看使用这个契约的是那些人。我想，他们没有完整的契约，现在应该也不好受。”他想，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有人愿意把自己变成兽。

    “我派人去查就行。”文则礼道，这事他已经打算干涉，就不会中途而废。

    “真要我说明白？我就想见见那些人。好奇了，明明他们灵力低微，那来的勇力用这种不成熟的契约。”云无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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