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你是不是偷偷在屋里非要教人家小沅打篮球了!你看看墙上的海报,看看地上的瓷砖!今儿不打你一顿这事过不去!”
这事孟舟以前就干过,叫了村里的孩子过来看他打球,结果球没打几个,堂屋的瓷砖被他砸烂不少。
李丽心想着一定得给孟舟个教训,揪着他的耳朵朝他屁股上踹。
宴昼一看李丽自己找好了理由,禁不住心里偷乐了一下,然后才义正言辞地劝道:“舅妈,别打了,也怪我没看好孟舟,下次肯定不会让他再犯了。”
孟舟:“……”
孟舟崩溃地大喊:“哥你说的是人话吗!我什么时候偷偷在屋里打球了!冤枉死我了哎呦……”
他一边躲着李丽的单方面殴打,一边憋屈地想把头上的锅给丢了。
宴昼听了这话也没反驳,只是上前将将两人拉开,又转身苦口婆心地劝孟舟。
“孟舟,咱们做错了事要改正,但不能不承认。”
“你承认你做了又怎么样?你是不听我劝在屋里打了篮球,犯下了一些小小的错误,但这都可以改的嘛,相信舅妈知道你改正之后,也不会打你的。”
“人可以惹祸,但不能不诚实。”
“是吧舅妈?”
李丽被他一通话弄得晕头转向,冷着脸下意识的点点头,附和道:“对!”
孟舟:“………”
苍天啊!大地啊!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下一秒,宴昼就微笑着将李丽请了出去,一张俊脸笑得诚恳极了,“舅妈,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劝劝孟舟的,你去歇一会,干了半天活也累了。”
李丽被宴昼扶到沙发上坐下,手里被他塞了杯水,又看着他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把电视打开了。
是她最近喜欢追的一个电视剧。
眼睁睁看着宴昼转身回屋,又啪嗒一声关上了门。李丽叹了口气,没再去管,专心追起了剧。
刚进门,孟舟就张牙舞爪地扑过来,一脸悲愤地揪他衣领。
宴昼眼中划过一抹笑意,侧身躲了过去,又听见孟舟道:“哥!亲哥!你卖我卖的可真快啊!弟弟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嘛嘤嘤嘤……”
说着说着还假模假样地哭了起来。
宴昼笑着轻轻推他一下,“别装了啊,舅妈都没用劲儿。”
“那也疼啊!”孟舟揉揉自己的屁股,瞪了一眼罪魁祸首。
秦溪沅将东西都收回去之后就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的样子,身上的口袋被他翻了个遍,又翻找起被脱下来的旧衣服。
“找什么呢?”宴昼忍不住问他。
“避水……一个珠子,发着金光,你们救我上来时见过吗?”秦溪沅眼神闪烁,面上难掩焦虑之色。
“你个土豪,还在意那一颗珠子呢”孟舟忍不住打趣他,但看他实在焦急,忍不住也趴下去看床底,“刚刚是不是被你一股脑收进去了?”
“我们救你上来时没看见有什么珠子,也许是被水冲走了吧。”宴昼想了想当时的情景,确实没见到什么珠子。
秦溪沅低头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眉目间带着凝重:“不会被水冲走。”
避水珠是有灵性,遇水则避,是天地至宝,也是出入东海的唯一凭借,他就是从他爹手里将这东西偷出来才能出海的。
秦溪沅从小就被灌输这东西的重要性,即使感觉到孟舟和宴昼没有恶意,也不敢随便将避水珠的信息告诉他们。
避水珠和龙族有天然的联系,但秦溪沅是第一次将这东西拿到手里,灵力早在出入那层禁制的时候就耗光了,要不然也不会沦落到飘落海上的地步。
幸好还能维持个人形。
秦溪沅无不庆幸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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