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昼低着脑袋让他摸了摸,挺乖,像是在李丽旁边一样。
跟刚刚那个戏弄人的恶魔判若两人。
秦溪沅看的直发愣,心想这一定是个对宴昼来说很重要的人。
从渔村回来时他便发现了,宴昼这个人挺冷的,防备心很强,也少有朋友。
跟他在孟郁村时的听话懂事判若两人。
事实上,这男人确实是宴昼的舅舅,不过是干舅舅。
由于屈承德的母亲对宴昼的妈妈孟绫有恩,孟绫便认了屈承德的母亲当干妈,所以他也就成了宴昼的干舅舅,虽然前些年他母亲去世了,可两家也没有因此断了来往,逢年过节都会上门。
宴昼也会抽时间来他们家拜访一下,关系很是亲密。
屈承德跟宴清平闲聊寒暄了一会儿,看看屋里坐着护工汪姝秦溪沅一大群人,就拉着宴昼出去说话了。
三人在外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屈承德跟宴昼亲亲热热的闲聊起来。
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男人推了推身旁低头沉迷于游戏的男生。
男生十四五岁的模样,胖乎乎的脸上有些木讷瑟缩,看见宴昼眼睛亮了亮,很上道的喊他小昼哥,亲亲热热地跟他坐在一起。
宴昼看见他们也很开心,捏了捏小胖子肉乎乎的脸,问他:“最近学习怎么样?”
“差不多。”小胖子情绪看上去有点低落。
他刚刚中考完,成绩平平,只能上一个普通一点的高中,他爸不满意,在家打了他好几次。
事实上,他们今天来的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这个。
屈承德愁眉苦脸道:“小君成绩也就一般吧,哪比得过你,唉,我正发愁呢。”
“怎么了?”宴昼愣了愣。
“还不是小君,今年刚中考完呢,成绩离你上的那个附高也就差了几分,人家死活不让他进,唉,可愁死我了。”
事实上,那是差了几分,是差了几十分!
他掏了五万人家都不让进,还说什么要么拿三十万,要么就去别的学校上。
屈承德一个月工资两万多,平常日子过得紧巴巴,怎么可能掏得起这钱。
更何况他本人还有点抠门,根本不舍得掏这么多钱,五万已经是底线了。
所以他今天才会来这里。
别以为他不知道,宴昼这小子有钱着呢。
不说宴清平每月给他的十万块零花钱,就是他妈孟绫留下来的股份分红,都够供好多个人家吃一辈子的了。
所以,他要这小子手指缝里漏一点给他们,这要求可是一点也不过分。
而且就算宴昼不愿意,他也可以让宴清平给他找关系。
他都打听过了,宴清平给学校捐过不少钱,搭个关系让他孩子进去肯定容易。
更何况宴昼对他比对自己的亲爹更亲,宴清平就算不愿意,顾虑到宴昼,也肯定会帮他的。
屈承德脸上的笑容更加和蔼了,对宴昼愈发嘘寒问暖,只是将脸上的愁绪表现的更加明显了一点。
宴昼看着舅舅那张发愁的脸,也有些于心不忍,问他:“小君没有报别的学校吗?咱们海州整体的教育水平还是很不错的。”
屈承德表情明显有些僵硬了,摆摆手道:“那怎么比得上附高啊。”
宴昼无奈地笑笑,知道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大多都留有这个心思,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耐心地解释了一遍附高的优点和缺点,还有其他普通学校的优势所在。
他觉得,与其在这里发愁怎么上附高,还不如为孩子尽早找出路,上一所还不错的普通高中。
屈承德却是越听越生气,他觉得宴昼这些说辞就是为了不给他帮忙而找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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