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啊,我的一间大床房。”
傅平安和沐兰对视一眼,沐兰抢先说:“那多不好意思,不过你们两个男生住一间屋有的聊,也挺好,谢谢啦,我去拿东西。”
萨致远没料到是这个结果,悄悄问傅平安:“难道不是你女朋友?”
傅平安说:“不是。”
正在收拾行李的沐兰假装没听到。
萨致远是个聪明人,没有刨根问底, 很有绅士风度的将自己的房间给了沐兰,拖着行李来到标间,自嘲道:“其实在国外,两个男的住一起才更叫尴尬。”
傅平安说:“谢谢你了,主要是我们太穷,经费不足。”
萨致远说:“看出来了,没事儿,我在学校不也是好多男生住一间寝室。”
傅平安说:“我江大的,你哪个大学?”
萨致远说:“没有江大这么厉害,就不提了。”
傅平安能猜到萨致远的学校大概不属于211、985系列,也就不再打听,两人聊了点别的,早早就寝,舟车劳顿,都睡得很踏实,早上五点钟傅平安就醒了,起来后却发现萨致远的床铺整理的一丝不苟,人已经不见了,他去叫了沐兰起床,才看到萨致远晨练回来。
“在学校每天跑步,一天不跑浑身不得劲。”萨致远说。
三人用了早饭,也将行李寄存在酒店,把自己的行程和租赁的船只名称船长姓名写在纸上交给大堂经理以防万一,萨致远又去酒店内设的货币兑换处将旅行支票兑换成现钞,然后他们只带了随身物品,叫车前往码头。
他们租的船是一艘木壳渔船,名为巴丹号,柴油机驱动,长度三十米,船舱看起来锈迹斑斑的,沐兰嘀咕道:“怎么找个这么旧的船。”
“别看旧,发动机刚维护过。” 傅平安说,他在梁赞空降兵学校的时候最拿手的就是修理柴油机,听轰鸣声就知道啥成色了。
萨致远诧异的看了傅平安一眼,没说话。
渔船已经加满油水,乘客上船后解缆起锚,乘风破浪而去。
虽然是渔船而非游艇,柴油机的噪音也大,但面对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海风瑟瑟,海鸟翱翔,这份浪漫是办公室格子间里的上班族朝思暮想的奢望,沐兰陶醉了,站在船头做飞翔状,还唱起了《My Heart Will Go On》。
但是好日子没过多久,沐兰就被颠吐了,渔民打着手势巴拉巴拉说了一通,萨致远翻译说:“正常现象,旱鸭子到了海上都这样,还有人把胆汁都给吐出来呢。”
沐兰脸色苍白,头晕目眩,指着傅平安说:“他怎么没事?”
萨致远也有些怪:“大概是特殊体质吧。”
巴丹号向东行进,前方是苏拉威西海,这片海域向北是菲律宾,向南是印度尼西亚,向东是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岛国星马台,也就是玛窦的故乡,傅平安在百度上查过这个国家,属于世界最贫困国家之一,资源匮乏,经济主要靠咖啡和檀香木。
潘晓阳笔记上标注的经纬度范围就在星马台疆域内,大大小小星罗棋布上百个岛屿,且有的找了,渔船从日出开到日落,夜间出于安全考虑停止航行,就地下锚休息,渔民给他们做饭吃,煮一锅米饭,现钓的海鱼切片生吃,配上柠檬和各种稀古怪的调味料,好吃的不得了,夕阳西下,美景如斯,傅平安忍不住想下水游泳,但渔民力劝他不要这样做。
“可能有鲨鱼,我猜你没有鲨鱼游得快。”萨致远说。
夜深,海天渐渐一色,满天繁星,美不胜收,每个人都兴奋的难以入眠,这已经超出了寻常旅游的范畴,达到了探险的边缘。
渔民给他们空出一个舱室来睡觉,萨致远叮嘱两人:“晚上当心点,轮流睡。”
傅平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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