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实战模拟时,花姬不知是对拆卸水平装置炸弹技术不精还是操作有误,拆了一半的炸弹上的红灯亮了起来,花姬知道自己失败了,站了起来刚要汇报,就看见白景南带着一票兄弟抱着枪往这边跑。
白景南看花姬站起来,脑子一热以为到了尖兵冲锋的阶段,打了个手势带着一帮战友冲到最前面。
于是一帮兄弟收到牵连,前方未清掉的拌发雷,发出了声音。
虽然都是训练用雷,但如果在战场上,附近的人已经遇难了。
带队的王以清恼了,冲着白景南吼:“你TM要是在战场上这样,兄弟们一个都活不了!”
白景南也知错,抿着嘴一言不发。
后来江应卿知道了,威严地敲着桌子跟他们讲这种错误在战场上的危害性。
江应卿狠不下心罚他俩,闻达风风火火撞开门骂了他俩一个狗血淋头,罚两人举圆木在泥坑站一宿。
两人乖乖去领罚。
长夜漫漫无聊着也是无聊着,两人开始找话茬唠嗑。
“你说你今天虎跑啥?有鬼追你哦?”
“你不站起来我会往那跑?我以为你拆完了!”
“我给你打手势了吗你就跑?还赖我?”
“……。”
后来觉得吵架实在没啥意思,就开始聊上边的干部。
“哎我听说江队结过婚啊?”
“人都34了结个婚不很正常啊?”
“正常啥!这么长时间没个一儿半女,江队是不是……不举啊?”
“想啥呢,江队他夫人以前是个医疗兵,跟随第六集团赴马里维和,感染上那边病毒,去世了,照片在咱纪念堂呢,叫张佩杏。”
白景南在心里默默给江队道了个歉,缅怀了一下师母。
还没伤感完就听见花姬问自己:“南哥,你跟我们认识那么久,怎么一点关于父母的都不提?”
白景南一愣。
喉结上下滚动,半晌才开口:“我爸叫白杜康,也是军人。”
一句话,把他的思绪拉回幼年。
白景南从小没有见过母亲。
他问白杜康:爸爸,别的小朋友为什么都有妈妈?
白杜康就把他抱起来,骗他:你也有妈妈,你妈妈工作忙,没来看过你。
小白景南就这么糊弄过去了,所以他的记忆里只有自己的父亲。
父亲在国企上班,端的是铁饭碗,但由于效益不好,工资也只能给爷俩糊口。
白杜康曾摸着他的头说:爹没本事,挣不到钱,南南跟爹真是受苦了。
小白景南就懵懂地看着他。
其实白景南那时候没什么愿望,觉得只要父亲在身边就好。
父亲对自己很好,就算工资低,也会及时给白景南添置些小孩子的新物品,吃的穿的从未亏待过他。而自己的几件旧衣服已经洗到发白变薄了。
想想当年的自己在高中时为了买个篮球,不懂事地问父亲要钱,白景南自己都想呼自己一巴掌。
高大的男人笑着牵着白景南的手,这种温馨在他心里埋了多年,经久不散。
父亲就是他生命里的光啊。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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