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入了宫门。
此值正午,浓烈的太阳,赐下万丈光芒。仲春的暖风将宫中的树木花草抹上了,层层叠叠的色泽。衬得张灯结彩用的绸缎,颜色都被比对得暗淡了些。
宁纾跟在太子棠身后,亦步亦趋。他走在前面,高大的少年身材投下了阴影,正好将她整个人笼罩住。这么一路行来,到好似,一点阳光都没有接触到。宁纾不由打了个寒颤。
周围喧闹的各色人等,嘴里说着各色吉祥语,喉咙里发着各种笑声,也似乎被阴影隔离了。
终于宁纾的目光,穿过头上垂下的珠帘在人群中锁定一个人——曲。
曲匆匆挤进来,站到她身边,代替宫婢,扶着她,将一个小瓶塞进了她的手里,宁纾这才心里一颗石头落地。
今早她随梁棠去宗庙告祭,留下受伤的曲去找医者看伤,顺便……寻些调经的益母草丸药来。
只消大量吞服,月事就会提前。
那么如果运作得当,今晚的洞房也就能混过去了。
她略略晃了晃小瓶,这曲找来的这么一小瓶,够不够?
接触到她怀疑的目光,曲赶紧小声回报:“足够了。再多,就要吃坏了。”
宁纾不怕吃坏,就怕没吃够,曲只得又从衣袖里掏了一瓶塞给她。
册封典礼,很是复杂,程序繁多。
梁国又因好巫,以致巫乐巫舞在典礼前要跳好一阵。
馆娃宫外,梁棠与宁纾被寺人引去偏殿等候梁王宣召。
梁棠本就气色差,经过繁琐的礼仪流程,此刻已经很疲倦了,很是顺从地当先一步,入殿,并向寺人提及父王身体。
宁纾见他说的神情倦怠,还一个劲地盯着自己。不由心里悚然,赶紧拉了个更衣的借口,从偏殿服用益母草。
说是更衣,确实是更衣,她一身繁重的礼服里,全是汗。一个宫婢引着她和曲,去了附近的一间厢房。
曲帮宁纾脱了厚重的外衫,并找出新的内单给她换上,便去倒水,伺候她吃益母草。
宁纾只穿了单衣,还觉得热的厉害,今日的太阳太厉害了。也是梁国太靠南,以至于春天太短,热的太快。她拉了拉自己的衣领,露出颀长的脖颈,让热气散地更快一些。
就听见门口有人进来了。
她本当是曲端水来了,浑不在意。转头要水,却是见一个高俊的身影,仪态出众,站在门内,旁边跟着个战战兢兢的曲。
梁樾?
宁纾一个惊喜!
他怎么来了?
还没等她说话,梁樾先吩咐曲退下了。
???
然后宁纾就眼睁睁看着曲真就这么走了。
虽说她也想和梁樾单独培养感情,可曲毕竟是她的侍女,如今却听梁樾的吩咐,着实令她心生不快。
而且,这里离偏殿极近,偏殿里坐着梁棠,梁樾这个“奸夫”出现在这里,被发现可真就修罗了哈。
“王子怎么来了?”宁纾一出口,便发觉自己口气里的幽怨……好像个怨妇……
但是确实是令人不忿、扼腕啊!
昨日,他们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还向她求婚,她都答应了,他居然不仅不肯说他爱她,反倒发信号叫季武子来带走她,送去跟梁棠成亲!
哎!
这都说梁樾觊觎孟季多年。昨晚都到这份上了,竟然就给她看这个!?
梁樾却是不以为意,走近她,向她伸手。
宁纾:?
“你手里的药。”梁樾一脸严肃。
“这有什么好看的。”宁纾纳闷,“不过是妇人吃的东西。”然后一个激灵:“你不会以为我要服毒自尽吧?”
她连连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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