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迟疑道:“那你刚才给他吃的何物?”
“殿里随手带出来的一点小零食。”
“那你刚刚说他身上的症状……”
“肋下两寸隐隐作痛是因为他刚刚被你点穴时姿势不对,会痛那是自然的,至于在身体里爬动的感觉那是血液在身体里流动,我不说他自然不会察觉,但是我说了他就会先入为主的认为自己身上真的被下了什么蛊。”
谢迟霎时哑口无言,目瞪口呆的望着他盯着殿中月上的侧脸。
居然只是蒙那月上的,就没想过万一他当真鱼死网破了呢,届时他要如何脱身。
谢锦扫了他一眼:“兄长宽心,那月上是个怕死的人,他不会拿自己的命冒险的。”
从刚刚那阴差阳错的一剑中就看得分明了。
他们悄声交谈的功夫,那群御林军也已经到了月上寝殿的门口。
等为首那人披着月光迈进屋内之时,谢锦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月上乖顺的跪在地上,额头磕在手背上:“陛下!臣参见皇上!”
慕脩眉眼间有些疲态,许是歇息后又起身,没有穿一惯的龙袍,而是一件玄色的衣袍,衣摆处绣着大气磅礴连绵不绝的锦绣山河,衬得那一副原本就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好相貌愈发俊美如神。
他道:“起来说话,听说宫中出现了刺客,刚御林军听闻刺客朝你这边来了?可有见到?”
月上犹豫了会儿,缓缓抬起头,露出脖颈间那道血痕:“回陛下的话,见过。”
慕脩有些诧异,伸手招呼道:“赵承德,宣太医。”
赵承德道:“奴才遵命。”
当下便差了一个小太监往太医院狂奔而去了。
慕脩转向月上,淡声道:“既然受伤了,便到榻上躺着吧,不必站着与朕说话。”
赵承德会意上前:“月娘娘,让奴才扶你上塌休息吧?”
月上伸出手,无比乖顺道:“有劳赵公公了。”
赵承德拍了拍袖子,上前让他搭在自己手臂上。
月上依言坐到了床上,慕脩在一旁的桌边落坐:“去打盆水来给他清洗一下伤口。”
立即有人着手去办
月上坐在榻上双手揪着锦被,此时的模样与所有谢锦见过的模样都不同。
说话语气变得很委屈,泫然若泣道:“陛下总算肯来看看臣了,臣差点以为这辈子到鹤发鸡皮也再见不到陛下一面了。”
慕脩面无表情:“国事繁忙,冷落你了。”
谢锦有点奇怪,虽然殿下嘴上说是冷落,但是完全没有要表现热络一点的意思啊,这不是他后宫最为宠爱的男宠吗?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两人待在一起难道不应该是卿卿我我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以及各种不可描述吗?
他们这距离看着怎么比平时跟大臣商议国事还远?
月上垂下眼帘:“陛下日理万机,臣自不敢自比江山社稷,只是希望……陛下保重龙体,丞相大人的事……请陛下也勿要太过于哀思,逝者已逝。”
慕脩手指微不可察的蜷缩了一下,若无其事道:“让你挂心了,不过,你怎会被那刺客所伤?”
月上身子微僵,好半晌才勉强牵了牵苍白的唇片道:“许是臣发现了他的踪迹吧,若是皇上再晚来一步,臣怕就没命见到陛下了。”
慕脩抿了抿唇,没说话
这时候去打水的小太监也端着铜盆进来了
“皇上,娘娘,水来了。”
慕脩摆了摆手:“赵承德,你去吧,太医大概不多时就要到了。”
赵承德接过小太监手上的铜盆走过去,将盆放在脚踏上。
月上凝视了慕脩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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